這倒也是。
總不能平時不燒香,臨時抱佛腳吧!
王熙鳳已經在心裡琢磨起來,該如何利用好這件事為自家謀利。
“老祖宗,孫媳就怕那邊的真君不好說話啊。”
“璉二當初不就...”
有些話不太方便說,且之前不是不許跟那邊來往麼。
賈老太太寬慰道:“休得胡說,人家可是得道高人,些許小事何必耿耿於懷。”
“幾個丫鬟而已,真要是能和真君交好,咱們府上的姑娘也不是不能送過去。”
“不管成不成,至少咱們又不是有壞心,你也僅僅隻是想跟往昔的姐妹聯絡感情,關心一二不是麼。”
???
我?
也對。
隻是,不知為何,王熙鳳心中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嗯,老祖宗說得在理,回頭孫媳就派人送封信過去,先試試再說。”
嗯,這就對了嘛。
先占個起手,迂回前進,總比直接觸皇室黴頭強。
榮慶堂中很快又是歡聲一片。
倒是王夫人從王家那裡聽到些消息後,差點就驚叫出聲了。
時來運轉啊!
乖乖的,原本以為可能要虧本,誰知到頭來卻是個一本萬利的好買賣!
不行,得跟元春那丫頭聯係上才行。
該說不說,那丫頭好歹也是她肚子裡出來的,怎麼就沒想著往家裡送封信,或者捎個口信什麼的呢?
這麼大的事都要瞞著,該不會是還沒將那真君給拿下吧?
不行,得去個信催一催才好。
......
逍遙府。
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機緣巧合之下,榮國府前後腳來了兩撥人,分彆給秦可卿,還有賈元春送了信,卻又互相不知道。
二人接到信,問明了來人是誰後,不約而同地沒有打開信封,反而等著餘成歸來。
說來也是奇了。
要說賈元春不敢私自拆開信看,那還能說是她吃過虧,警惕性高。
生怕再因榮國府的事,惹得餘成不開心。
但秦可卿接到王熙鳳的信,卻又為何遲疑呢?
同樣的,餘成也有這個疑惑。
“秦氏,據我所知,榮國府王熙鳳以前與你一直交好,她給你送信,你為何沒有直接打開看看,反而是交到我手裡呢?”
秦可卿麵色黯然,卻又眼神明亮地盯著餘成,仿佛自言自語一般解釋起來。
“奴家如今是逍遙府的人,雖然奴家不太懂外麵的事,但郎君對奴家可謂是勞心勞力,奴家不敢為郎君招來煩惱。”
“故而,雖然鳳姐姐來信,也不知裡麵寫了些什麼,但奴家覺得還是郎君看了之後再說為妙。”
她也不是個傻子。
那日郎君明明已經說了為她特殊治療過,要是還需要請禦醫來府上為她診治,如何不事先說明?
更何況,聽聞郎君之後便沉睡不醒,也未聽聞其他人提起過請禦醫之事。
偏偏不僅禦醫來為她診治,府裡還多了不少陌生人,這些種種情況表明事出突然,其必有因。
不該說的不說,不該問的彆問,知道的越多,危害越大。
所以,將一切事情都通知郎君,才是最妥善的辦法。
餘成見狀,點了點頭,對秦可卿的態度很是滿意。
不待繼續問下去,他直接打開信封看了起來。
先是王熙鳳的信,然後又是賈元春的。
看罷,餘成哭笑不得。
王熙鳳的信裡麵到也沒什麼好說的,無非就是關心的話,回憶點以前的趣事,然後就是問什麼時候有空約一約,見個麵聊聊天什麼的。
看起來,像是平常閨蜜之間的交流,但裡麵隱藏的信息,讓餘成心中一動。
“嗯,信你拿回去,自己看著辦吧。”
“我也不是個老古董,不會把你們關在府裡,一輩子不與外界交流。”
“你們的日常交流活動,我沒什麼意見,也完全讚同你們有自己的交際圈子。”
“所以,隻要你心中有數就成。”
秦可卿默默接過信件,也沒立即就看,反而收了起來,靜坐一旁不吭聲。
她本就是感恩餘成,想著能多見見,或者說說話也好。
隻要能幫上餘成的忙,便是好的。
至於說有沒有背叛丈夫的罪惡感?
嗬嗬,差不多死了一次,還有什麼看不開的呢。
賈元春雖然心裡有些迫切,但麵上卻根本沒有流露出一絲。
當然了,不用看,她也能猜想到母親信裡寫了什麼。
當初在宮裡時,也不是沒有接到過母親的口信,可內容幾乎全都是讓她攀龍附鳳之意,難免有些讓人失望。
莫名覺得其實她成為郎君貼心人最大的阻礙,不在於府裡這些姐妹,又或者將來可能有的姐妹,反而就是她母親,或者說榮國府之人。
也就是這年代沒有什麼坑娃,坑爹的說法,不然賈元春肯定要叫囂王夫人“坑女兒”!
她此時最擔心的是,郎君看了信後,會如何反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