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榮國府的人還會把她真當成以前的大小姐?
還不夠丟人的呢!
甚至榮國府的當家人為了給真君出氣,或者說不想榮國府的牌匾再次被玷汙,直接暗地裡悶殺了她也不是不可能的。
類似的事,神都又沒少發生過。
那她這些日子以來的努力,豈不是頃刻間化為烏有?
故而,不趕緊求饒,還真的要等死不成。
好歹也是伺候過自己的人,餘成剛才也是一時氣憤,衝動了點,倒也不想真的逼死人。
不過嘛,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哼,解鈴還須係鈴人!”
“事到如今,你自己想辦法給我個交待吧!”
“要是我不滿意,那你也彆來見我了!”
說罷,餘成起身就走,嚇得其餘人等都不敢吭聲。
啥事兒啊,惹得郎君如此動怒?
抱琴等餘成一走,這才敢上前攙扶賈元春。
“姨娘,這,您還是彆傷心了,快想想辦法吧!”
原本好不容易才挽回郎君的心,怎麼又給搞糟了。
拜托哦,我抱琴也是有理想的,不想跟你一塊兒死啊!
之前明明都說已經想清楚了的,怎麼這會兒腦子有壞了呢?
秦可卿輕咬下嘴唇,對比兩封信的回應,莫名感覺自己有些顯眼。
和其餘人等對視一眼,不得不上前勸慰起來。
“賈姨娘,你還是快快振作起來吧。”
“是啊,郎君吩咐了,要是你不儘快讓郎君消氣,可就難辦了呢。”
“是不是榮國府那邊說了什麼,讓郎君生氣了?”
“這,應該沒人那麼蠢吧,這會兒誰還敢得罪郎君不成?”
“...”
賈元春心說:還不是她那個腦子不好使的母親,可真是難為死她了!
要是之前忍一忍,不開口就好了。
明明之前都忍住了的,為何後來又...?
不行,得補救才行。
賈元春深吸一口氣,擦拭過眼淚,站了起來。
“元春在這裡謝過諸位姐妹的關心了。”
“元春心中有數,隻是,畢竟事出有因,如今要元春出手解決,實在是有點為難。”
她看向了平兒,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平兒妹妹,這回你可得拉我一把啊,你要是不幫忙,我真是要活不成了。”
平兒心說:郎君分明是讓你自己給出個交待,你卻求我?
拜托,我也不想惹怒郎君好伐!
但場麵上還是得維護好彼此的顏麵不是。
“元春姐姐說笑了,奴家哪有那麼大的本事。”
“不不,我真不是有意為難你,你看了這封信就明白了。”
平兒皺了皺眉心,實在抵不過賈元春的哀求,接過了信紙觀看。
好家夥,怪不得郎君會生氣。
換了是她,怕不是也得火冒三丈呢。
也幸好賈元春自己主動交出來,否則,被郎君知曉,卻又隱瞞著不報,那郎君會更加生氣。
“這,二太太也真是的,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了。”
敢情是隔壁榮國府那位王夫人又作妖的緣故?
好吧,這樣一來,大夥心裡也有數了。
其餘人等雖然也想知道信裡寫了什麼,但,當事人不說,她們也不好問,隻能麵麵相覷之後,借故告辭離開。
“好了,現在也沒旁的人在,你說說吧,想讓我怎麼做?”
求上門了,聽都不聽就拒絕,不符合平兒的性格。
麵對平兒的詢問,賈元春也隻得實話實說。
“平兒妹妹,想必你也知道郎君的意思。”
“可這種事情,我始終是做女兒的,又如何能狠下心來呢?”
“所以,我希望妹妹你能幫我一把,怎麼做都隨你,我絕無怨言。”
開什麼玩笑!
你現在說沒有怨言,將來回想起來,還不得恨死我啊!
再說了,要是懲罰的輕了,郎君不高興,我也得受牽連。
要是懲罰重了,你又該不高興了。
這種無論怎麼做,都討不了好的事,我吃飽了撐的,乾嘛要幫你?
“彆,這事兒我可乾不了。”
平兒直接拒絕了。
“元春姐姐,我多說一句,有時候,當斷不斷自受其亂!”
平兒沒說的是,像這種母親,還是少接觸為妙。
但她也知曉,換了是誰,都不好處理。
還不如...
“你要是實在不忍心,那就聽了郎君的話,回榮國府吧。”
“這也是郎君給出的最好的選擇,不然將來大家見了彼此心中都留下點介懷,不能交心,相處起來也難啊。”
賈元春如何不知道這個道理?
可她能怎麼辦?
真聽郎君的話回榮國府?
賈元春覺得,她即便回去,也不過是個任人擺布的棋子,相比起回去,還不如死了來得乾脆些。
但要想繼續留下,就得給郎君一個交待。
這,怎麼處理,或者說給王夫人一個怎樣的教訓才能讓郎君滿意呢?,
糾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