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香江闊少的原配[八零]》全本免費閱讀
男人當然會醞釀反攻,就像殺手黎銳,會借助體能優勢,拚儘力量起膝頂人的。
許婉心也看到了,看到方文晉兩手摁地,抬起了膝蓋。
那一頂,蘇琳琅可就飛出去了。
她已經掏出匕首了,咬牙就想衝上去,但是就在這時蘇琳琅整身躍起,向後,她借助的是方文晉的下巴,腳從下勾上來一蹬,恰好越過他高起的膝蓋。
手撐地的同時另一腳再蹬出去,一個柔軟而優美的後空翻,然後,她站了起來。
許婉心眼睜睜的看著,方文晉被踢到了自己身邊。
是的,他躺在地上,被蘇琳琅兩腳蹬飛,飛到了許婉心身邊。
多年的怨懟和憤恨在此刻傾泄而出,許婉心舉起匕首就想紮,還好蘇琳琅衝過去了:“阿媽,這是個爛人,不值得你臟手的。”
許婉心好害怕的,但她笑了,連連點頭:“嗯,好!”
又指著方文晉告狀:“他賊心不死,還想打你,快,打死他!”
不乖就要給點顏色看看了,蘇琳琅問都不問了,衝上去提拳,如雨落。
方文晉的鼻子左歪右搖,腦袋一點點的被打進了土裡,他也終於舉起了雙手。
在這一刻他膽寒了,他臣服了,投降了。
“在澳城,在我家的保險櫃裡。”他說。
方文晉不是來搞敲詐勒索的,他是來跟許婉心再續前緣的,當然也沒有帶底片,但他一直藏著那些照片的底片,而且就鎖在保險櫃中。
許婉心嚇一大跳,心說怎麼辦,難不成她倆現在去澳城。
保鏢,快艇司機,而且澳城大把人在報紙上看過她倆,會不會圍觀她們。
所以終究,她的秘密要被張揚於光天化日之下了?
她倒無所謂,但她怕孩子們會從此抬不起頭。
“琳琅,怎麼辦?”她顫聲問。
如果她願意問一問賀樸鑄,就知道此刻自己在經曆的是什麼感受了。
“說你家的地址,現在,立刻!”蘇琳琅說著,示意婆婆把自己剛才丟在遠處的包提過來,但她並不打開包,手指皮包:“對著說,大聲點。”
倆保鏢早就折回來了,一邊一個,正在盯著路過的人們,防止被人看到。
同一時空下,
竹林間,方文晉正在報他家的地址。
而在喧囂繁華的澳城,三個馬仔正在穿過汽車與小吃攤,人群,衝大街入小巷。
他們當然是去找底片的。
方文晉當然不甘心,講完了地址,覷摸著還想反擊。
但他眼珠才一轉,女人的拳頭立刻落上他眼球,而她順手扯包,掏出移動電話來,膝頂他咽喉,抽出包裡的手絹遞給了許婉心:“阿媽,擦一下鼻子。”
許婉心還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一顆懸著的心,徹底沉進了胸膛中。
她接過手絹把臉擦的乾乾淨淨,整理著衣服。
終於,電話裡傳來許天璽的聲音:“阿嫂,我們到了,已經撬開門進門了。”
“讓他倆在外麵放風,你單獨聽。”蘇琳琅有條不紊的,左手將電話扣到方文晉的耳朵上,右手伸向婆婆,許婉心見她滿手是血,趕忙幫她擦拭。
“保險櫃密碼是780203。”方文晉說著,又忍不住去瞟許婉心,因為那個數字是他倆認識的日子,結果她猛起一腳踹了過來,踹上他鬢角。
這是許婉心生來第一次打人,但這一腳讓她感覺前所未有的爽,她再踹一腳。
一腳又一腳,多年的擔驚受怕,積鬱,在這一刻塊壘全消!
許天璽已經打開保險箱了:“阿嫂,找到了,隻拿底片嗎?”
方文晉連連點頭,又滿目恐懼的,看向正跪壓在他脖子上的女人。
他覺得一個女人做事,到這一步也就足夠了。
但蘇琳琅繼續命令:“把裡麵所有的東西都收了,然後喊水仔進來。”
這種人的保險箱,當然是有什麼就拿什麼。
天已經變了,現在變成蘇琳琅恐嚇,威脅,要這個渣男生不如死了。
望著被自己打到血肉模糊的渣男,她說:“我想,你隻在一個地方藏了底片,也沒有拍攝錄像,對不對?”
方文晉梗脖子:“我不怕死的。但東西就那一份。”
他是在78年拍的照片,那時候錄像技術還不先進,所以沒可能拍攝錄像。
至於底片,他確實就藏了一份。
這人看起來是可信的,但蘇琳琅還是繼續命令水仔:“仔細搜,看房間裡還有沒有暗格,有沒有藏起來的秘密
保險箱,把它找出來。”
警察辦案都沒她的細致。
方文晉顯然很害怕,他小聲說:“我真隻拍了一組照片,而且當時並沒有碰過許夫人,真的沒有碰她,求你們了,放過我吧.”
他艱難的側首,看許婉心,哀求著說:“婉心,我當時太窮了,而且我也太年輕,想賺快錢,腦子一衝動就答應了他們,但我沒有碰你,我跟賀章先生說的也是,我不要錢,我想要的是帶走你,因為我知道,你也是愛我的。”
蘇琳琅一拳搗過去,他終於住嘴了。
許婉心氣的,險些就跳起來了。
為什麼她無法跟丈夫解釋,就是因為他跟她丈夫說了彼此相愛的鬼話。
他沒有侵犯她又如何,他害她多少年抬不起頭,害了她的全家!
她提起匕首就想紮,蘇琳琅忙使眼色:“阿媽,注意點。”
保鏢們雖然離得遠,但也能看到的,婆婆歇斯底裡的當然不好。
而方文晉這種人,不需要殺他的,在如今的港澳,有二十萬古惑仔,年輕人的就業方向就是混社會的當下,蘇琳琅有的手段借刀殺人。
水仔還在搜,蘇琳琅則繼續盯著這個自詡情聖,卻被她打成禽獸的豬頭。
終於,電話那頭傳來水仔的聲音:“阿嫂,有間暗房。”
混道的,還是澳城道上的高層,蘇琳琅就說嘛,方文晉肯定沒那麼簡單。
方文晉當然也聽到了,吐出兩顆被打落的牙齒,他艱難的哀求說:“婉心,我向菩薩,向媽祖啟誓,暗房裡沒有底片了,真的沒有。”
蘇琳琅相信隻有一份底片,因為他就是個自詡情聖的禽獸。
但她所想要的,遠非底片那麼簡單。
這整件事除了蘇琳琅,就隻有許天璽會那麼儘心了。
幸好方文晉是個光棍,但他也怕隨時會有人進來,他要將一間暗室一寸寸的搜,搜個遍,小小幾張底片,那可是他姑媽的命,不能有一丁點遺漏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