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愧他是卷不釋手的讀書人。
把錢藏在警署,試問,要不是一幫站街女們,錢飛龍哪能找得到?
說回喬治上校,他去了趟深水埗警署之後就又打了輛車,去銅鑼灣的富麗華酒店住宿,並打電話給他相中的站街女了。
而在爽了一發後,他就跟麥家駒聯絡了!
他帶著反無線竊聽設備,那套設備還會檢測附近所有的無線信號,並給他警告,所以想在酒店裡安裝無線竊聽設備是不可能的。
但是,喬治上校帶著一整套大英的高科技裝備,可能打敗他的,卻是最原始的手段。
他喊的站街女當然也是六爺的人。
而她在喬治上校的床底下留了一支錄音筆。
當一個白皮鬼佬來港公乾,當然不可能隻叫一隻雞。
所以第二天晚上,他召第二隻雞的時候,第二隻雞就把第一隻雞留在賓館裡的錄音筆帶出來了,然後,她又重新放一支新的進去。
當然,那隻錄音筆陸六爺轉交給錢飛龍了。
而依次類推,喬治上校每召一回雞,錢飛龍就能得到一支擁有大量可以做為證據的對話錄音筆,用這種笨拙到不可思議的方式,錢Sir完成了對喬治上校的竊聽。
就不說錢飛龍大受震撼了。
這件事不論講給任何人聽,應該都會覺得匪夷所思,不可思議的。
但偏偏就是港府受殖民荼毒最深的,最底層的,於喬治上校來說隻不過是美麗皮囊,泄.欲工具的站街女們,完成了反殺他的第一步,而他於此一無
所知。
他在富麗華住了三天,性致倒挺不錯的,總共召了四回雞,也被錄音了四次。
他跟麥家駒總共見了兩次麵,當然,他們的對話全被錄了下來。
他還跟袁四爺見了一麵,看《末代皇帝》的劇本,商討如何把他的亨特家族以救世主的形象拍進電影裡的事。
當然也談的很愉快,因為劇本在蘇琳琅的授意下,編劇李珍直接把喬治上校的祖父寫成了《聖經》裡耶穌的形象。
而到第四天,喬治上校準備要利用錢飛龍的時候,也終於給他打電話了。
……
說回蘇琳琅。
這會兒,她跟她麵色蠟黃,蔫巴巴的丈夫剛剛從醫院回來。
賀致寰正在客廳看報紙,放下報紙,老爺子目光詢問:懷上了吧?
為了確定太太是真懷上了,賀樸廷帶著蘇琳琅先做了一次尿液檢測,又做了一次B超鏡。
因為胎囊發育尚小,還不能確定是單胎雙胎,b超結果需要經過討論才能確定。
不過現在可以確定的是,確實懷上了!
也就是說就那麼一次沒有采取措施,就懷上了。
賀樸廷未答先嘔,把湧上喉頭的酸水一股腦兒吞到肚子裡,這才點了點頭。
而他這個樣子就搞的老爺子特彆生氣,簡直恨不能拿拐杖敲他的頭。
曾經的賀致寰看大孫子哪哪都好,但現在不一樣了,一想到他這副蔫巴巴的模樣,卻差點把他們賀家的第四代,一隻金鳳凰給搞沒,老爺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老爺子已經配上新的助聽器和老花鏡了,放下報紙說:“你們二叔已經回來了,樸鴻要做伴郎的事情也已經上報紙了,就讓他們倆帶著保鏢去季家吧,你倆就不去了。”
真要懷上孩子了當然要靜養,老爺子就不想孫媳婦出去奔波了。
郭瑞帶著保鏢們是直接跟進了屋子的,齊聲答應:“是,阿爺!”
但蘇琳琅卻說:“明天我們可以不出席,但必須去趟澳城,三號的宴會我也必須出席。”
又坐到賀致寰身邊,說:“阿爺你也看到我的,我很好呀,沒有問題的。”
話說,明天就是元旦,也是季霆軒的婚禮。
他是要跟澳城賭王的女兒結婚,號稱
世紀婚禮,各大報紙都把首版做成了專版,諸如新娘子的嫁妝價值多少,新郎家的聘禮又有幾何,新娘子的禮服鑽戒是什麼牌子,以及新郎官似乎不滿意聯姻,婚禮前夕深夜出門私會美人一類的新聞都算常規報道。
就連新娘的伴娘團,新郎的伴郎團都被一一刊登,盤點過身世和家世。
賀家本來該出賀樸旭的,但一則他忙著拍戲,再則蘇琳琅有意讓賀樸鴻去,就換成家裡的癲公當伴郎了。
而因為賀樸鴻露麵少,媒體能找到的,還是兩年前不甚清晰的舊照片。
於是八卦媒體嚼舌根,說是季霆軒嫌賀樸旭太帥,搶他風頭才換的賀樸鴻。
但實際的原因是,婚禮總共三天,賀樸鴻作為伴郎會全程出現,而當他出現在公眾視野,於喬治上校來說就是刺殺的良機。
他既在港,就肯定會跟蹤,出手的。
這才是向來神神秘秘的賀樸鴻被蘇琳琅高調推出去當伴郎的原因。
喬治上校可是大英皇家的一號特工,大陸要抓他,就必須有讓國際社會閉嘴的證據。
明天,元月一號,婚禮將在澳城舉辦,蘇琳琅可以不公開露麵,但必須去一趟。
後天季家和賭王一家集體回港,大後天公開宴客,蘇琳琅就必須出席了。
因為站在喬治上校的角度看,大後天,季霆軒的公開婚宴將是謀殺賀樸鴻的最佳良機。
蘇琳琅可以不動手,但她必須盯著!
喬治上校可不是一般人,他的手法跟蘇琳琅一樣快,她以跟拍季霆軒,為其做婚禮紀錄片為由調集了龍虎影視一半的攝像機來拍攝,但就怕攝像機盯不住他,要親自盯。
話說,作為首富,賀致寰最大的優點就是知人善用,當然,蘇琳琅凡事都會跟他講,凡事也都會商量著來,她的坦誠和能力才是老爺子信任她的前提。
孫媳婦有孕,他擔憂,也願意站出來為他們小兩口分擔工作。
但他不會蠻橫到去乾涉她的計劃和行程。
蘇琳琅看起來狀態確實很好。
乍一看,她的氣色比原來還要好一些。
她穿一身舒適的運動服,平底鞋,脂粉未施,但皮膚由內而外透著光澤。
但再看賀樸廷,老爺子的氣就又不打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