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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天任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的晌午了。
大夫來家看過,說是驚嚇過度,沒什麼大礙,睡醒了吃兩副藥,便可一切如初。
於天任醒來後,見娘在炕沿上坐著,頭一句話便是:“娘呀,我是**呀?還是活著呢?”
娘沒答話,拿起炕笤帚在他腦門上敲了一下。
他因吃痛而“哎呀”了一下,“您乾嘛打我呀?”
“疼嗎?”娘繃著臉問他。
“能不疼麼?”他咧著嘴,委屈道。
“你都知道疼了,是死是活你自個兒沒個數嗎?”
“咦——對呀——”於天任用手搔著頭皮,傻兮兮地自言自語:“這就是說——我還活著。”
他趕緊又問:“娘呀,我睡了幾天了?”
娘說:“兩天兩夜了,睡得跟死豬似的。叫你好幾回,吭哧吭哧接著睡。”
“這麼說——”他苦惱了起來,懊惱道:“算上今天,我不就是三天沒出攤兒了?嘿呦喂!三天呀,這得耽誤多少買賣呀……”
“嘛也不如命金貴。多會兒歇夠了多會兒再出攤兒,買賣一時半會黃不了。再說了,老地道外少了你一個賣炸糕的,還就得把人餓**不成?”
“話是這麼說,可我不是……”
心裡話沒好意思往外掏,他一心惦記著早點兒把四鳳娶過門,所以隻要不是刮風下雨天就一準兒出攤兒,耽誤了三天買賣,如同在他心頭上剜肉一樣,叫他倍感心疼。
“娘!”他冷不丁叫了一嗓子。
他娘讓他這一驚一乍嚇了一哆嗦,又拿炕笤帚在他腦門上敲了一下:“想嚇死我呀!”
“娘!”
他“哇”一聲,大哭了起來。
他娘好生納悶,趕忙問他:“你乾嘛哭呀?”
“娘!我——”
他已經泣不成聲了。
“你癔症了呀!到底咋著了?!”他娘急了,又用炕笤帚在他身上打了好幾下。
“我的腿沒了!”
他總算說出了悲傷的源頭。
“你彆真是癔症了吧?你兩條腿不好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