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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前麵對吧?”
張小卜指著曠野之中那座突兀的建築,問於天任。
“對!”於天任肯定道。
張小卜停下腳步,仰臉看天,喃喃道:“連顆星都沒有,今晚上可真夠冷清的呀,這種倒黴天最愛出邪**兒。”
於天任本就膽子不怎麼大,聽張小卜這麼一說,瞬時又添三分膽怯。他咽了咽唾沫,吭哧道:“要不、要不、要不咱等到天亮再說吧?白天看得清楚,怎麼也比黑天強。”
“艸!”張小卜啐道:“瞧你那點老鼠膽兒,**還是個老爺兒們嗎?”
於天任立時臊了個大紅臉,趕緊找台階下:“我主要是怕連累你。”
“打住!”張小卜將眉梢一挑:“你少來這一套,我的脾氣秉性你不是不知道,越是平坦大道我就越是不愛走,我專愛走那種歪的斜的、溝多坎多的坑窪小道。不都說李家老宅鬨鬼麼?好!我今晚上非得進去會一會那些鬼不可,誰也甭想攔著我,我這人就這麼格澀!誰他媽要攔著不讓我進,我就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讓他王八蛋立時變鬼!”
張小卜把混不吝的勁頭拿了出來,梗著個脖子、撇著個大嘴,十個不服八個不忿,一百二十個不含糊,囂張嘚瑟得很。
也難怪彆人給他起外號,管他叫棱子。但在於天任看來,他不單單是棱子,更是個**,還是成了精的那種。
**成精的張小卜大步向前,才不理會於天任跟沒跟上。
於天任儘管膽子不大,但仍表現出了“有難同當”的仗義姿態,幾步追上小卜,兩人並肩而行。
當兩人在高大的院牆外站住腳時,張小卜小聲問於天任:“聽見了吧?”
於天任咽了咽唾沫,點頭說:“聽見了。裡麵有哭聲。”
“你說,是人哭?還是鬼哭?”
“說、說說、說不好。”於天任的舌頭已經開始不利索了。
小卜把刀子亮了出來:“走!上裡麵瞧瞧去!人也好,鬼也罷,我這把刀子誰也不怕!”
“你的刀子不怕,可我怕呀。”於天任咧著嘴,想打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