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卜白了他一眼,挖苦道:“瞧你個揍性,怕怕怕,有嘛好怕的!是人早晚都得死,**誰都得變鬼,怕什麼怕?!”
於天任張著嘴,無言以對。
小卜接著又說:“沒聽說過一句話嗎,鬼怕惡人,我就是那個惡人!”
於天任仍不吭聲。
小卜在他肩頭拍了一下:“你不是惡人,但有我這個惡人罩著你,鬼也不敢把你怎麼著,你隻管跟我放心大膽進去也就是了。再說,你不是也想知道那個老九的底細嗎?除非你不想知道了,那你就在外麵等著,我一個人進去也行。”
“不!”於天任用力在胸脯上拍了一下,“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是好兄弟的,遇事就得一塊兒擔著,我在外麵躲清閒,卻讓你進去冒風險,我他媽還算個人嗎!”
“呦喂,於爺,牛氣呀。”小卜嘿嘿一笑,“得嘞,那咱哥兒倆走著?”
“走著!”於天任把胸脯拔得高高的,大有英雄好漢不畏死的架勢。
倆人幾步到了院門前,抬眼仔細一瞧……
高高的台階,寬寬的門樓,印證了昔日這是何其闊氣的一個大戶人家。
可惜時過境遷,昔日的闊氣早已不複存在,就像門前那兩頭用以鎮宅的石獸一樣,斑駁陸離,肢體不全,呈現出一派破敗景象,叫人不禁唏噓。
張小卜大步走上台階,很快又走了下來,對著在台階下麵遲疑的於天任說:“門沒插,虛掩著的。”
說罷,嘻嘻壞笑幾聲,打趣道:“一準兒是知道咱哥兒倆今晚上要進宅,所以誠心給咱們留了門兒。得嘞,既然人家想的如此周全,那麼咱們哥兒倆也就彆客氣了。”
於天任長籲一口氣,接著又深吸一口氣,卯足了勁頭,一步踏上台階:“進去!”
兄弟二人合力將結實厚重的院門推開一條可供身軀進入的縫隙。
張小卜將明晃晃的刀子拎在手中,先一個順著門縫進到了裡麵。
於天任緊隨其後,進到裡麵一瞧,黑乎乎的,一個人影也沒有。
他納悶,同時心虛,於是小聲問小卜:“為嘛沒人呢?”
“八成在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