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八個月大的嬰兒,被一個三歲的孩子壓到,就算再怎麼能睡,疼也該疼醒了。
溫洋不好意思地撓頭,不是他追著小石頭胡鬨,也不會出現剛才那一幕。
就在這時,小石頭小手捂著褲襠,“奶,尿尿。”
老大娘連忙抱起小石頭往外走,溫寧也拿起暖水瓶,“剛好熱水用完了,我去接一瓶回來,小洋你留在房間。”
溫洋點頭,他媽和姐夫的媽給姐夫準備了好多東西,他要把這些東西都看牢,對了,還有小石頭家的。
老大娘抱著小石頭朝廁所去,看到溫寧也出來了,忍不住跟她閒聊了兩句,好一會兒才注意到她手裡拿著個暖水瓶,連忙道,“閨女,接開水不是這個方向,方向走反了。”
溫寧恍然大悟,“謝謝大娘,我第一次乘坐火車,而且還是半夜才上的火車,對這個不怎麼熟悉,我這就去接開水。”
說著溫寧才轉身超開水供應處去,走了好一會兒,溫寧就發現出了門口就一直跟在她身上的視線消失了。
溫寧接好了水就提著暖水瓶回包房。
中年婦女看到她回來就問,“閨女,你怎麼去了這麼老長時間?”
溫寧笑了笑,“第一次乘坐火車,不知道在哪兒,走錯方向了。”
老大娘跟著點頭,“可不是,這閨女跟我朝廁所去了。”
溫寧拿出兩隻搪瓷杯和一個軍用水壺,先把軍用水壺灌滿,然後倒了兩杯水。
中年婦女看到接過暖水瓶,“哎喲,正巧俺也渴了,俺也裝一瓶。”
然後還殷勤地給所有人的杯子都倒滿了水,暖水瓶容量有限,這番操作之下又空了。
“你們等著,俺去給你們把暖水瓶裝滿,就當謝謝你們讓俺們進來休息,老姐姐,麻煩你幫忙看一下俺兒媳婦和小孫子。”
說完不等彆人說回答就拿著暖水瓶出去了,沒多久就提著裝滿水的暖水瓶進來。
半個小時後,車廂變得熱鬨起來。
溫洋從床上跳下來站到溫寧身邊,“姐,你彆怕,我去看看怎麼回事。”
溫寧一把拉住他,“彆去,咱們鎖好門,外麵發生什麼事都不會波及到我們。”
溫寧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她現在給人的形象是第一次搭火車,不能對火車上的事兒太熟悉。
那個三十歲乾部模樣的人笑著說,“小兄弟你彆害怕,這是列車員在查逃票人員,和那些買了坐票卻逃到臥鋪包房的。”
中年婦女常年混在火車裡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她看了一眼還睡著的年輕女子,咬咬牙什麼也沒做。
大不了等下被查到了再回到座位上,反正她們是真買了坐票。
包房裡看中年婦女都到這份上了還沒出去也無奈,出門在外誰也不想得罪人,反正一會兒列車員來了她們不走也得走。
溫寧從口袋裡掏出幾個大白兔奶糖,給了溫洋兩顆,然後朝小石頭走去。
“小石頭,姐姐有些累了,能不能坐你床上歇一會兒,姐姐用兩顆糖跟你交換好不好。”
小石頭看了老大娘一眼,“閨女,沒事兒,這床就是給人歇息的,你儘管坐,不用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