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先一步找上胡杏花,自從知道溫寧名花有主,而且這個主不僅是機械廠廠長和工會主席的兒子,還是一名現役軍人,杜宇就沒再找借口向溫寧請教問題。
沈曉君看了眼杜宇,暗暗挑眉還挺識趣的嘛,然後自覺地找上溫寧。
溫寧和胡杏花也不藏著掖著,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訴兩人,剩下的隻能靠他們自己了。
兩人把消息一整合,然後決定一人寫一篇,寫完之後再把兩篇文章放一起取長補短,精煉成一篇交給劉科長。
劉科長無端端被安排了這項吃力不討好的工作,心氣正不順呢,宣傳科上下都安安靜靜地做著分內的工作,生怕自己被科長揪到給安排其他活兒,。
安分到忘記八卦為什麼隻能建一棟樓而不是三棟了。
沈曉君和杜宇兩人頭發都要薅禿了,終於完成了這篇辟謠的終稿。
劉科長檢查了一遍發現主題明確,陳述沒問題,就拿著這篇辟謠的文章去找劉副廠長。
劉副廠長皺著眉看這篇辟謠文章,總覺得沒達到他想要的效果。
不過他也說不出他想要什麼樣的效果,再一個時間緊迫,隻能冷著臉讓劉科長走了。
而後,劉副廠長讓人把辟謠文章拿去廣播室,讓廣播員一日念三遍,早中晚各一遍。
果不其然,廣播員剛開始辟謠,底下職工就不乾了。
一個個升起了叛逆心理,上班時間活也不乾了,開始熱衷於串崗討論這件事,車間主任喊到喉嚨破都沒有用。
第二天,機械廠就傳出一個又一個的謠言,高層領導有一個算一個。
周廠長和季雲也不例外,兩人的謠言是損公肥私,把機械廠當成自家後花園,無視工人的辛苦,縮減工人福利,任意挪用機械廠的錢在光明路給兩個兒子各買了一套平房小院。
其他領導理由大同小異,都是損公肥私,把他們形容成了機械廠的大蛀蟲,把廠裡的錢揮霍一空。
老會計的謠言更是罄竹難書、又多又狠,簡直就是被釘在恥辱柱上,說他利用職務之便阻攔廠裡的發展。
正當理由出差不給報銷差旅費,正規項目要發展找他撥錢也屢屢被拒。
除此之外還欺下媚上,和領導們狼狽為奸,拿了好處,為領導抹平賬目。
周廠長臉色鐵青,“真是無稽之談!”
周廠長讓小丁去把保衛科的人找來,保衛科的人姍姍來遲。
周廠長,“保衛科是吃乾飯的嗎?任由這些彆有用心之人把機械廠搞得烏煙瘴氣。
如果你們沒法勝任這份工作就趁早跟我說,我好換能乾活、會乾活的人。”
保衛科的人麵麵相覷,他們接到的消息是等候領導的安排。
“廠長,我們這就去處理。”
周廠長,“限你們半個小時內把這些謠言平息了,把散步謠言之人控製住。”
周廠長發了狠,周立勳說的沒錯,看來是有人想借機生事,幸好他們早有準備。
這天,保衛科的人一上午就逮到了五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