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還以為現在是幾年前,還以為機械廠跟外麵一樣,看誰不順眼就造誰的謠。
被抓的時候還大聲嚷嚷廠領導是機械廠的大耗子,專門剝削他們這些根正苗紅的工人。
一個個把廠裡的錢都劃拉到家裡,自己住著寬敞舒適的房子,他們卻三代四代人住在狹小逼著的小房子。
“大賴子,我記得廠裡剛分房的時候,你就借口家裡人口多,死乞白賴的要了個三居室。
現在廠裡就你住得最舒適,你才是典型的享樂主義,得了便宜還賣乖!”
胡杏花高聲道,尖銳的嗓音讓頭腦發熱的職工們冷靜了幾分。
當初為了分到一套三居室,大賴子把丟在鄉下的父母,爺奶都請到城裡,做足了孝子賢孫姿態。
等如願分到這個大三居室之後,入住的第二天他就把父母、爺奶又丟回了鄉下。夫妻二人帶著三個孩子獨占一個三居室的大房子。
大賴子本名叫什麼大家已經忘了,他這個大賴子的名號就是因為此事得來的。
久而久之,大家就忘記他本名,隻記得他大賴子的名號。
大賴子狠狠地瞪了胡杏花一眼,“誰不知道你和溫乾事關係最好,溫乾事是廠長和季主席的兒媳婦,你當然向著他們!”
溫寧,“請大賴子同誌不要顧左右而言他,咱們現在討論的事兒是住房問題。
你四處散步不實之言,想必手裡的有力證據不少吧?請你把證據拿出來讓大家看看。
不過你們夫妻倆兒帶著三個孩子獨占一套大三居室的房子是不爭的事實,我看你才是最該被批評的那個。”
現場太嘈雜,溫寧手持喇叭,她看了像打了雞血一樣的眾人。
“咱們機械廠非常民主,如果大家認為領導們確實有做得不對的地方,歡迎大家檢拿出證據來。
反之,如果沒有的話,請大家不要跟看到屎的蒼蠅一樣,腦門發熱往屎堆裡衝。”
繼胡杏花潑冷水後的,溫寧這一彈冷水堪稱冰盆,讓大家又狠狠地降了一次溫。
周廠長來到廣播室,“咱們當前的緊要任務就是鼓足乾勁搞生產,誰也不能耽誤了生產和發展。
機械廠有權開除隻想拿工資、要福利卻不想付出的職工。
大家在廠裡的日子也不短了,咱們機械廠每個月工資補貼都按時發,從來沒有延誤過一天!希望大家因為一些莫須有的謠言被有心之人當成靶子。”
接著幾個領導也一一發言,摸著良心發誓自己絕對沒有貪圖過廠裡的一針一線。
如果大家有證據,歡迎他們把證據暫時出來,大家聊天,甚至在背後罵他們都可以,前提是不能耽誤廠裡的生產發展。
這場彆有用心、聲勢浩大的造謠被周廠長雷厲風行地壓了下來。
老會計癱在地上,渾身顫抖,太可怕了,他以為他這次完蛋了。
老會計的表現並沒有引人發笑,其他人的情況沒有比老會計好多少。
雖然眼前的危機已經解除,不過在場的人都知道事情遠遠還沒有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