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模樣優越,在夜晚裡如同一幅和諧的油墨畫,登對得令他嫉妒。
薑喜澄背叛了、拋棄了他們之間不言自明的約定。
董誠臉上的肉由於憤怒顫抖著。
*
三人走在空曠的校園裡,晚風拂麵,說不出的愜意自在。
紀昀語出驚人:“岑望,我們周末能去你家一起寫作業嗎?”
薑喜澄困意全消,立馬清醒,暗搓搓地把手繞到背後撓了下紀昀的腰。
太突然了吧!
紀昀反握住她的手,憋著笑意。
“我朋友會來,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
紀昀聲音透著歡樂:“我們肯定不介意!”
說罷曲起手臂拱了拱薑喜澄,示意她發言。
薑喜澄遵從內心搖頭:“不介意。”
紀昀得到滿意的答複,又接著說:“多個人學習更有氛圍嘛!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打擾你們的私人空間?”
岑望似是捕捉到了紀昀話裡的某個名詞,扯唇笑了下:“他不會介意。”
紀昀和薑喜澄頭靠頭說悄悄話:“咦~怎麼嗅到了一絲基情?”
薑喜澄沒忍住笑出聲。
她扭頭,恰好和岑望視線交錯。
突然有種說彆人壞話被抓個正著的尷尬。
她清清嗓子,心虛地衝他咧嘴一笑。
俏皮裡帶著一絲……討好的(?)憨氣(?)
岑望不明所以地抬了下眉梢。
高三的學習強度學生們在開學第一周就親身體驗了一把。
累得要命、困得要命、煩得要命。
好不容易捱到周五,雪白雪白的卷子在教室裡傳遞,練習冊要寫的頁數被學委標注在黑板上。
每科老師都沒錯過周末布置作業的機會。
下麵的哀嚎聲此起彼伏。
不過周五沒有晚自習,下午上完課後,就可以迎來美好的周末。
雖然被校領導毫不留情地縮減了半天,但高三生們還是甘之若飴。
紀昀中午吃的麻辣燙貌似不新鮮,壞了肚子,一下課就急奔廁所。
薑喜澄就在座位上,邊寫作業邊等她。
班裡人差不多快走光了。
她準備去和岑望說一聲,叫他先忙彆的事。
岑望單肩掛著包,正等在門口。
不經心抬眸,就看到二班有個男生直直瞪著他,眼神不善。
他些許疑惑但懶得去想,不甚在意地移開眼。
董誠攔住薑喜澄的去路。
他個子和薑喜澄一般高,哪怕怒目圓睜,也沒什麼威脅力。
“你和他什麼關係?”
董誠特意觀察了一周,她的確每晚都和岑望一起走。
方才岑望瞥他,那份淡漠落在董誠眼中,是不可一世、居高臨下的挑釁。
他的陰暗自卑瘋了般滋生,在那一刻彙聚成怒氣。
薑喜澄被他沒頭沒腦的問題搞得莫名其妙,但還是好脾氣的詢問:
“什麼?”
董誠以為薑喜澄在裝傻,語氣愈發激動,唾沫星子橫飛,輸出的譴責不斷。
聲音刻意放大,像是要讓外麵的岑望不管站在哪裡,都能聽得清楚。
“你為什麼釣著我又和岑望拉拉扯扯?”
“你如果對我沒有好感,那為什麼總是那麼溫柔地跟我講話,為什麼我晚交作業那麼多次你從來都不生氣,為什麼我跑操摔倒時你親自扶我?”
“你敢說你問心無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