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公主(1 / 2)

朱悟淨居住的房間之中,胡姬憂傷地望著桌上的堪輿圖。

“安哥拉之戰,咱好像聽傅霖那老小子說過……”

朱高煦努力回想,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朱悟淨解釋道:“永樂元年,哈烈國國王帖木兒率大軍十五萬人左右發動對魯迷國的戰爭,數月之間即兵臨安卡拉城下。”

“魯迷蘇丹‘閃電’巴耶塞特一世率軍七萬人左右利用瑟瓦斯一旁的森林設防,以降低帖木兒騎兵的機動優勢。”

“最終,這場大戰以巴耶塞特的失敗告終,他本人被帖木兒活捉,成為了階下囚,像是野獸一般被展示給哈烈貴族以及各國使者。”

不愧是和大清並稱為東西兩大病夫的奧斯曼帝國,在這個時代,竟然還有土木堡之變的青春版。

真是一對臥龍鳳雛。

朱高煦皺起眉頭,輕聲道:“聽著像是北宋的靖康之恥,那個巴耶塞特一世也被強迫牽羊禮了?”

朱悟淨斜睥胡姬,語聲帶著殘酷,像是在人的傷口上撒鹽,又像是嘲笑。

“差不多。”

“據說巴耶塞特一世被活捉之後,被作為戰利品對待,被放在一個隻有狹小的籠子,放置在富麗堂皇的宮殿。”

“帖木兒會帶著臣子還有彆國的使者一起前往這個小房間前,欣賞巴耶塞特一世的窘迫,就像是在看一副屏風畫。”

“後來,帖木兒似是嫌這樣還不過癮,便將巴耶塞特一世當作腳凳使用。”

聽到這話,那胡姬已經低下頭,肩膀止不住的顫抖。

朱高煦冷笑道:“又是一個沒種的君主,都到這種程度了,他為何不自裁以謝天下?這種沒血性的東西,竟然也配作一國之君。”

朱悟淨的聲音,卻依然十分冷酷。

“這些隻是對於一個君王的侮辱,帖木兒還對巴耶塞特一世進行對男人而言的最大侮辱。”

朱高煦:“莫非……”

“就是你想的那樣。”朱悟淨平靜地頷首:“帖木兒強迫巴耶塞特一世的妻子,出身塞爾維亞的公主瑪莉亞在帖木兒的朝臣麵前不著片縷的起舞,並強迫她飲下美酒。”

“對於前半生都是戰功赫赫的巴耶塞特一世,這是難以承受的恥辱。”

“於是。”

“巴耶塞特一世不堪受辱選擇自裁。”

“夠了!”胡姬忽然大聲怒吼。

朱悟淨卻隻是冷漠地說道:“這樣屈辱的經曆,卻沒有引起魯迷的怒火,此時魯迷就像是袁紹死後的北地一般,他的兒子們為了爭奪王位而交戰,沒有人在乎巴耶塞特的屈辱,也沒有在意那位塞爾維亞公主。”

“夠了!不要再說了!”

朱悟淨續道:“這位塞爾維亞公主也是個苦命人,她的祖國塞爾維亞無法保護領土,軍隊更是被巴耶塞特下達了絕殺令,塞爾維亞士兵的屍體布滿戰場的每一個角落,鮮血將小河染成了紅色。”

“作為公主的她,也必須嫁給魯迷蘇丹。”

“在魯迷的後宮中,女性是沒有尊嚴的,所有的女性都是來自周邊各國的貴族少女,但不是被娶進來的,而是被擄掠而來,作為蘇丹的女奴。”

“她從公主變成了階下囚。”

朱高煦皺眉道:“女奴?這魯迷國國王的後宮都是女奴?”

“魯迷國蘇丹的女人都是從周圍國家劫掠而來的貴族少女。”朱悟淨微微頷首:“他的後宮由炎洲和歐洲的女奴,以及玄洲的昆侖奴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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