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連著兩天,曹錦瑟都把自己化妝成一個小廝,遠遠的守在林侍郎家大門口的拐角處。
第二天天色將晚,終於見到林秦賢,搖晃著從府裡走出來,身邊連一個小廝都沒帶,肯定不會乾什麼好事。
這林秦賢,長相倒也不差,看著也是人模狗樣的,就是這一步三恍的走姿,一看就是個紈絝。
曹錦瑟不遠不近地跟著他。
林秦賢一路來到五好街。
這條街也是比較繁華的街道,街道兩旁酒館,茶樓林立。且多是一些高檔酒樓,茶樓和大的點心鋪子。京城最大的鴻昌酒樓就在這裡。
聽說這裡是京都,很多達官貴人喜歡來吃飯喝酒的地方。
曹錦瑟正一邊看著街道兩邊,一邊看著林秦賢,他向著鴻昌酒樓去了,想著接下來是跟進去呢,還是等明天再找機會。
好巧不巧,機會來了!
鴻昌酒樓門前,剛剛從轎子上麵走下來一人,正是當朝禦史樊少章。
曹錦瑟不知道他是誰,但是看衣著,看氣度,應該是官身。
不管了,曹錦瑟不再想太多。瞬間靠近林秦賢,在他脖子後麵一處穴位,一閃之間一枚銀針刺入,隨即拔出,簡直神不知鬼不覺。恰好距離這位剛下轎子的樊大人身前五步距離,這個穴位被銀針一刺,立刻雙臂伸出,全身僵硬,連舌頭都硬了。
哈哈,這一刺,保管你僵硬半個時辰。
曹錦瑟躲進人群裡,完全沒想到,她這點小動作,被鴻昌酒樓二樓臨窗而坐的藍元淳,看得清清楚楚。
見他瞧著外麵,嘴角微勾,臉上笑意明顯,坐在對麵的二皇子藍元景也向下看去,不過倆人看的熱鬨各不相同罷了。一個看的是熱鬨,一個看的是製造熱鬨的人。
“這林秦賢果然囂張啊,連樊大人也敢攔?豬腦子的紈絝。”二皇子對林秦賢一向厭惡。
“明天朝堂上,幫樊大人做個證哈。”藍元淳笑著轉過臉,看著二皇子說。
“這必須的,有目共睹啊。”
林秦賢這動作,在樊大人和其他路人看來,就是林秦賢突然竄出來,伸手攔住了樊大人。
樊大人身後,立刻有侍衛上前,拔出腰間佩劍,擋在大人身前做保護狀。
“大膽,林秦賢,竟敢攔截大人去路?”有侍衛認出這人是林侍郎的公子林秦賢。
“啊……”林秦賢現在動不了,說話也隻是發出啊啊的聲音,他急的擠鼻子弄眼的。
對麵樊大人看了,就是這林秦賢在對著他挑釁。
一品當朝禦史,被一個毫無官職的白身,一個紈絝給當街攔住了,還毫無理由,囂張挑釁。
林侍郎的兒子怎麼了?淑妃娘娘的侄子怎麼了?
這位樊大人監察朝中百官,眼裡容不得沙子,一向剛正不阿。這種紈絝出來敢如此囂張,而且是在京都,天子腳下,簡直是目無國法,橫行霸道!
於是毫不留情,著手下人痛打一頓,然後扔去刑部大牢,沒有個一兩個月牢飯,估計出不來。
看著林秦賢被打的豬頭一樣,被人拖去了刑部,曹錦瑟圓滿了,開心地準備回去了。她轉入一條街巷,打算繞一圈再回去。
這時,身邊突然跟上來一個男子,跟她並排走。
“開心嗎?”他好似跟老友聊天般問道。
曹錦瑟立刻警惕,手中握緊一包藥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