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反正我又不會答應。”
江平搖搖頭,手上刀光閃過,生命戛然而止。
到死的時候,閻婆也沒搞懂,江平為什麼要殺她。
剛才大家明明聊得還是很愉快的呀。
可惜,這個答案注定沒有人可以告訴她。
“我還以為公子會讓我來動手的呢。”
邱道雨從暗處走出。
江平一甩匕首,頓時乾淨如新。
刀不沾血,不愧是名器。
他將匕首插入刀鞘,道:
“還是得你動手的,挖個坑,埋了吧,弄乾淨點。”
邱道雨點點頭。
……
一條官道,兩側樹林,還有一架馬車,馬兒踩著蹄子,無聊地打著響鼻。
微風吹過,有樹葉飄落。
綠袍老怪背負雙手,站在馬車一旁,樹葉落下,在他頭頂三尺之外就自動化作齏粉,不見分毫。
身上綠袍舞動,自有一番淵渟嶽峙的宗師氣度。
禿鷲收攏翅膀,站在他身旁,足有一人多高,配合著它的禿頂,看起來就很威猛和強力。
江平帶著狗子和老邱走來,道:
“她死了。”
綠袍老怪微微頜首:“無事。”
“那就走?”
“走。”
綠袍老怪拍了拍身旁禿鷲的身子。
禿鷲唳叫一聲,揚起一片灰塵,就直撲空而去。
馬車還是之前的配置,兼職車把式老邱,車客江平和綠袍老怪。
車軲轆轉動起來,比之以往,馬車後麵還多了一隻威猛的白色大狗。
雖然白犼傷了一條腿,但靠著三條腿,跟上一架馬車還是很輕鬆的,隻是自打離開了主人,白犼一直情緒不高。
所以江平打開後車窗,讓狗子一直能看到自己,順便也能看到它,以防它中途掉隊。
掃了一眼奔跑的狗子,江平猶豫了一下,還是轉頭問道:
“綠袍兄,不知能否解我一個困惑?”
綠袍老怪看了一眼江平,並沒有問他有什麼問題,而是緩緩道:
“當年我入魔門之時,去往魔門總部參加入門儀式。
當時閻婆欲邀我為她麵首,我未曾答應,她便對我懷恨在心,以致於我被流放十三國後,身旁無一助力。
今日既然遇上,便有仇報仇。
但她終究是魔門嫡係,魔門對我有庇護之恩,我不傷她性命,交由你處置。
是死是活,就看她的運氣。
現在看來,她的運氣不太好,我本以為你會放過她的。”
綠袍老怪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顯然,他當年在魔門受到的刁然並沒有他的那麼簡單,否則不至於讓他記恨這麼久。
江平也鬆了一口氣,同時心裡有點遺憾。
他還以為是自己人格魅力太強,所以讓綠袍老怪在心裡認了他當大哥,所以默默為他掃除障礙。
畢竟閻婆跑了,以後肯定會報複他的。
現在看來,想多了。
但他還是沒忍住多看了一眼綠袍老怪的臉。
真·平平無奇。
就這,還要收為麵首?
最終江平還是把‘她瞎啊’這三個字憋了回去。
或許,他還有某些自己看不見的內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