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秦軍第一個宣布攻齊。
而後便是趙,魏二國,時間幾乎是不相上下。
三國大軍,共計三十萬先鋒軍人馬,從齊國邊境分三條線路攻入。
齊**隊略作接觸,表明自己的勇氣可嘉之後就立馬投降,讓對麵連勸降的機會都沒有。
三國大軍就此長驅直入,一路上暢通無阻,各城池守衛望風而降,目的地直指齊國王都——臨淄。
東廠由此聞風而動。
江平也夾雜在東廠遷移的隊伍當中。
其實東廠人馬早就在很早前就分批進入齊國王都,以作前哨,隻待自家大軍一到,便能裡應外合,一舉拿下臨淄城。
此刻江平跟著的已是最後一批人馬。
當然也是最重要的指揮係統。
隻不過還是那句話。
東廠的對手從來不是齊國的那些蝦兵蟹將,而是同樣由此準備的秦國黑冰台,魏國止戈堂。
這兩大特務情報組織,傳承悠久,底蘊深厚,遠不是東廠這個剛成立沒幾年的小年輕能夠比得上的。
本來東廠如今的職責該是神捕司來乾的才對。
隻不過懂的都懂,如今神捕司沉寂,能擔此大任的也就剩下東廠了。
好在東廠還吸納了一部分神捕司的力量,也就是江平手下的人馬。
如今江平手底下人的八成都是嶽父大人友情贈送的。
他們也是現如今東廠中對各種專業業務最熟練的人員。
之前海公公抽調南鎮撫司的人馬,除了是要借機削弱江平的權威和收權之外,也是因為那些情報探查,臥底間諜一係列亂七八糟的業務,隻有江平手下的人才最專業。
隻是海公公沒想到受了傷的江平脾氣這麼暴躁,一言不合就打上門,連他狡辯的時間都不給,讓他有苦說不出。
不過南鎮撫司的人又不能不用。
搞得現在海公公三天兩頭就得向江平來個情況說明,表明他的命令絕不是在針對誰,隻是公事公辦,將合適的力量用在合適的地方。
然後還要問問江平覺得合不合適。
如此,海公公心中莫名就有了一種江平才是他上司,他在向江平報告的淡淡悲哀。
放史學家筆下,他這種大太監未來可是禍亂深宮,迫害忠良的優秀種子,可現在卻被一個小年輕吃得死死的。
偏偏他暫時想不出什麼辦法來解決。
該死,徐正元這個沒用的家夥,怎麼好幾天過去了,還什麼都沒查到?!
回去以後,一定得好好教訓才是。
東廠入長蛇一般蜿蜒前行的隊伍中。
隊伍中間,有一架寬大的四驅馬車,四匹白色駿馬拉車,顏值驚人,一看就知道這是老大的座駕。
馬車車廂足有客廳那麼大,足夠容納十幾個人議事。
車簾掀開,是海公公那張麵無表情的臉,身後傳來江平帶著一絲親熱的聲音:
“公公慢走,下次這種小事就不用跟我說了,全憑公公做主。”
海公公本是背對著江平,聞言,他嘴角很是生硬地上扯一下,拉出一個笑容,而後轉過身去笑了起來,聲音還帶著太監獨有的膩歪道:
“江老弟哪裡的話,咱家雖是個沒卵子的太監,卻也是一口唾沫一口釘,說過的話不能忘。
而且咱家對江老弟的身體也是關心地緊呢,每天來看看你,也好讓咱家安心。
好了,江老弟可彆送了,你現在身子虛弱,受不得風。”
說罷,海公公腳下一點,就跳到馬車前方,一匹正在疾行的駿馬馬鞍上。
馬鞍上無人,由一個麵白無須的駕馬青年在前牽著。
此刻見海公公落馬,青年將韁繩一甩,海公公一手接住,就完成了對接。
“乾爹。”
青年聲音陰柔,帶著一絲太監特有的尖銳。
此人是海公公成為東廠督主後認下的乾兒子,平時頗得寵愛。
“他太放肆了,這可是孩兒專門為你老人家準備的座駕。”
“掌嘴!”
海公公眉頭一皺。
啪啪!
青年太監毫不猶豫地往自己臉上左右開弓,扇了兩巴掌。
實打實的兩巴掌,青年太監的臉很快就腫了起來,嘴角還有絲絲血跡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