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王大虎獨霸民生西路安保工作之後,李川就一直像吃了隻死蒼蠅一樣難受。雖然胡惟庸計劃扶持陸山民與之抗衡,但計劃實施了也有一段時間,一直看不到什麼實際的效果。他沒有胡惟庸那麼好的耐心,但一時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隻得心煩意亂的乾著急,每逢心情不好的時候,有一樣東西能很快轉移他的注意力,那就是打麻將。李川這人沒有什麼其他愛好,唯獨愛好打兩張麻將牌。
最近幾天,朋友介紹了一個新的牌友,據說是來內地搞開發的港商,抄著一口嘰哩哇啦的廣東話,穿著一身國際名牌的服飾,戴著一塊江詩丹頓馬耳他係列手表。就他那一身穿戴也得值上千萬。李川本來沒有底氣與這樣的大款玩兒,剛開始的時候也隻是站在一旁看,這一看可了不得,這港商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善財童子,根本就不太懂打麻將。不到兩個小時,港商就輸了五十萬,沒有氣急敗壞,沒有惱羞成怒,反而樂嗬嗬的掏錢,據他自己說,這點小錢兒就當買個樂子。想來也是,就他手上那塊手表官方報價也得八百多萬,這五十萬對他來說確實算不了什麼。當時李川就後悔難當,怨自己膽子太小,否則少說也能從他手裡贏個一二十萬。
這位港商是李川一位牌友偶然間認識的,剛到內地,沒有什麼朋友,也找不到什麼樂子,就加入了李川一夥兒。見幾個牌友贏錢贏得樂開了花,李川終於按耐不住,也坐上了牌桌。果然不出所料,連著兩場贏了二十萬。李川樂得合不攏嘴,王大虎所帶來的陰鬱情緒一掃而空,整天都想著能和那位港商打上一場,這可比酒吧的營業利潤高多了,就連胡惟庸連著兩次打電話叫他商量事情都給拒絕了。
胡惟庸坐在沙發上,手裡轉著茶盞,眉頭緊皺。這兩天找李川和高俊峰,兩人都以各種借口拒絕赴約。三人作為競爭對手二十年,胡惟庸從沒期望三人能同心同德共事,但商人沒有永遠的仇恨,隻有永遠的利益。至少現在大家的利益一致,就應該結為同盟。沒想到二人在關鍵時刻卻拖起了後腿。心裡不禁暗罵,‘兩個鼠目寸光的蠢貨’。
陽林當了胡惟庸十年的司機兼保鏢,自然看得出胡惟庸心情不佳。
“胡總,您不是說打算獨自掌控陸山民這股力量嗎?他們兩人不參與豈不是更好”。壹趣妏敩
胡惟庸喝了口茶,“做戲也要做全套嘛,否則引起他們的猜忌,反倒會壞了大事兒,更何況他們要是能出點力,好處一樣歸我們,又何樂而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