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政嗯了一聲,然後對我說:“小子,在這裡呆著吧,彆想太多,等著調查結果出來就行了。這段時間有我在,你不會受罪挨欺負的。”說完就走到了監號大門旁邊的鋪位上盤腿坐了下來,閉著眼睛跟老僧入定一樣再也沒有了言語。
張權非看著坐在鋪上的薑政,又嘿嘿乾笑了兩聲,回過頭來看著我,說道:“你放心,現在的社會,你堂哥跑不了幾天的,除非他跑到渺無人煙的原始森林裡。你晚上在那裡睡呢?”
我指了指過道的水泥地上說:“晚上就在這裡打鋪睡覺。”
“你晚上挨著我睡吧,第三鋪單鋪,也彆值班了,衛生啥的你也彆打掃了,勞動也沒任務,平時沒事你就管好我跟老八的生活就行了。”
“權非叔,你說我管好你跟薑政哥的生活的意思是不是就是給你們當馬仔伺候你們?”我訕訕的問道。在他心裡還是願意乾活不太願意伺候人。
“小子自尊還不小,不是讓你伺候我們,看你這沒眼力勁的,也不會伺候好人,就是你幫我們管理著號子裡的賬目,每天小灶報飯啥的。對了為啥你叫我叔卻喊老八哥?”張權非有點不解地問。
“薑政哥說他比我就大七八歲,不讓我喊他叔。”我回答道。
“那你以後也喊我哥,彆喊我叔,要不就亂套了。”張權非憤憤地說完轉身就要走,又聽見我在弱弱的問:“權非哥,那這東西咋辦?”
張權非疑惑的回過頭問道:“啥東西?”
我指了指下午老爸送進來的生活用品和五百塊錢的代金券,說道:“按照號子裡的規矩這些需要上交號長統一保管統一分配的。”
張權非用戲虐的眼光盯著我說道:“自己留著吧,沒想到馮濤哥的兒子是個傻子!”說完頭也不回的又走進了放風場,隨後放風場傳來一陣五音不全的張學友的夕陽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