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個陌生的來電號碼,荒木宗介頓時有一股不祥的預感,走到門外接起了電話。
“啊,宗介,你等一下……進來……砰……砰……轟……”
手機裡麵傳來的,是一陣密集的消音****。
“媽【嗶……】……抱歉,剛剛處理了點【嗶……】事情……”
電話那邊的男子,操著一口流利的龍國話。
“張大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荒木宗介瞬間聽出了這名口吐芬芳的男子的身份。
好歹是曾經跟過的大哥,他自然有存對方的電話。
可是張大哥換了號碼打過來,事情自然就不簡單了。
“……關東那幾家三流暴力團不知道為什麼腦袋抽風,一夜之間組了個‘關東聯合組’,以為就能成為‘極道男子天團’、頂替怒羅拳c位出道了嗎……居然直接就來劫我們的貨……”
電話那頭的張大哥,平淡的語氣之下,包裹著濃厚的殺意。
“看來,青龍刀太久不出鞘,會被彆人以為生鏽了啊……抱歉抱歉,不該跟你抱怨這些,我要說的明明是另外一件事……”
“什麼?幸平被什麼‘關東煮’綁票,要你拿東西和密碼去換?”
電話裡,張大哥快速地說明了昨晚發生的事情。
“是‘關東聯合組’!嘛嘛,那幫家夥似乎劫貨後才知道,那件‘貨’是分兩個部件、兩條路線運輸的,所以隻弄到了一半……負責‘卸貨’的幸平也因此留下了一條小命……”
“那他現在在哪裡,你趕快拿另一件貨去把他換回來啊!”
聽見東野幸平有危險,荒木宗介臉色頓時變得慘白。
“你以為東西拿去對麵就會乖乖放人嗎?本來我是想親自上門拜訪、把幸平那小子帶回來的……但是,碼頭上的槍戰影響太過惡劣,這兩天被組織犯罪對策課那幫瘋狗盯得死死的……最頭疼的是,那名暴露我們‘安全屋’的內鬼的身份還沒有最後確認……”
電話那頭,張大哥似乎處境相當的焦頭爛額。
“雖然這邊我暗中調了‘青龍刀’和**過來……但是,你知道他們隻負責‘出鞘’、連日語都不會說,去個便利店都沒法買東西、也不認識路,需要人帶著……”
“所以,位於警方視線範圍外、認識路、又會日語和普通發的我,就成了‘交易’的最佳人選?”
荒木宗介自然聽懂了對方的意思,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既然怒羅拳已經調了“青龍刀”過來,那事情可就沒張大哥說的那麼輕鬆了。
據說,怒羅拳每逢大戰,都會通過偷渡渠道、調動名為“青龍刀”的海外退役特種兵過來實施名為“出鞘”的斬首行動。
這種龍國極道慣用的標準戰鬥模式,又被稱之為“空降兵模式”,讓其他極道聞風喪膽。
“青龍刀”的隊員不但軍事素質過硬、裝備精良、下手狠辣,外來黑戶的身份也讓警方“無跡可尋”。
“我知道這個要求對於身為普通民眾的你來說很過分,你要不想乾也沒關係……我這邊再……”
“不,**。”
“什麼?!這麼乾脆,你不再想想?”
荒木宗介毫不猶豫的答應,反倒讓張大哥有些措手不及。
“開什麼玩笑,幸平這家夥,可是我最重要的兄弟和家人啊……與其在這裡擔驚受怕,還不如去給你們當‘導遊’呢……把聯絡方式發給我。”
這麼說完,荒木宗介直接掛掉了電話。
他還有句話在心裡沒說。
就當順便報答你當初的恩情吧。
當初若不是張大哥一力保下,身為“見習若眾”的他,想要輕鬆退出怒羅拳去讀大學,至少得留下一根小拇指。
“嘶,你還說漏了一句最關鍵的……”
電話那頭,對著“嘟嘟嘟”的電話,麵色蒼白、發型淩亂的張大哥喃喃道。
布滿彈孔的房間內,一名中槍身亡、死不瞑目的男子正躺在他腳邊。
粘稠的鮮血,將劣質的木地板泡得有些發脹。
一滴滴殷紅的液體,正沿著張大哥中彈的手臂滴落。
他卻毫不在意,隻是用痛苦而迷惑的眼神,蹲下身看著躺在地上那名男子,輕輕合上了對方的雙眼。
因為成員大多是龍國後裔的緣故,怒羅拳的成員結構是最為單純、忠誠度最高的,這也是他們得以發展壯大的重要因素。
突然拔槍偷襲張洪、現在卻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這名男子,正是跟隨了他十年以上、現任怒羅拳東京分部的乾部輔若。
“……現在這個狀況下,你可是我和幸平唯一信得過的人了啊。”
“部屋”和“安全屋”雙雙暴露、東野幸平連人帶貨被劫、跟了自己多年的兄弟毫無原因地**式襲擊自己……
最近發生的一係列事情,讓他有些摸不知頭腦。
他對原本堅若磐石的怒羅拳內部,產生了極大的不信任。
若是把鋒芒畢露的“青龍刀”,交到了錯誤的人手上,恐怕會帶來災難性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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