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是。”方老直接承認。
“這麼說蘇乘她真的學過醫。”秦司沉眸光微斂。
方老歎了口氣，“是啊，這件事說來話長了。”
秦司沉又何嘗聽不出來方老的意思，他現在不想回憶這件事。
他也沒逼方老開口，而是沉聲道，“您特地把這件事告訴周楚章，然後讓他告訴我空了給您打電話，您想乾什麼？”
方老沉默了好一陣，那道滿是威嚴的聲音裡夾雜了遺憾的聲音傳來，“我想和蘇乘見一麵。”
秦司沉若有所思，“您可以自己聯係蘇乘。”
方老歎了口氣，“自從那丫頭和我鬨僵以後，她就把我拉黑了，我現在想聯係也聯係不到她。阿沉，我和蘇乘的事，一時半刻說不完，等你們錄完節目了，你帶著她來見我，我再和你說。”
“這我恐怕不能答應您。”秦司沉語氣淡淡，“蘇乘見不見您，得讓她自己做決定。不過我會征求她的意見。”
“那就麻煩你了阿沉。”方老沒和秦司沉說多，很快就掛了電話。
秦司沉收起手機。
他沒急著回去，而是站在原地，神色凝重的看著遠處。
耳邊又回響起之前蘇乘的話。
“我呢，就是個電影學院畢業的普通學生，之前靠著家裡進娛樂圈，拍了幾部小成本的網劇，哪裡懂醫呢？你要實在不信的話去查查啊，反正我連醫師資格證都沒有。”
她說這話的時候一本正經，又義正言辭。
可現在方老卻說蘇乘是她的學生。
蘇乘到底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秦司沉墨眸微凝，薄唇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
這個蘇乘……身上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
此時，方家。
方老在掛上電話後，一直坐在院子裡的長椅上怔神發呆。
直到麵前被人放了一杯茶，“爺爺。”
方老一愣，下意識抬頭，看到麵前的人，笑了下，“是你啊戰南。”
方戰南順勢坐在他麵前，笑著道，“爺爺，您想什麼呢？”
還不等方老開口，方戰南又道，“讓我猜猜啊，您是在想蘇乘嗎？”
方老像是個被戳穿心思的孩子，連忙拿起杯子想要喝口茶。
方戰南抬手擋了下，“爺爺，您這一口下去，萬一把喉嚨燙壞了怎麼辦？不就提了下蘇乘，您就激動成這樣。真要和蘇乘見麵了，您得怎麼失態啊？”
“臭小子，敢編排你爺爺了是不是？”方老瞪著方戰南。
方戰南摸摸鼻子，“不敢，我哪兒敢編排您啊。”
方老冷哼，他示意方戰南移開手，繼而端起杯子，吹了吹拂麵，才喝了一口。
“爺爺，您和蘇乘都這麼久沒見了，她要真有這個心，早就來和您道歉了，何必讓您等這麼久？”方戰南似笑非笑，“您又何必繞這麼大的彎慫恿秦司沉把蘇乘帶來呢？萬一人家不想來，您不又該難過了？
要我說啊，這人就和東西一樣，既然過季了，該扔的扔，您有這個功夫惦記蘇乘，不如看看書月姐，她現在的醫術可是頗有您當年的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