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裡有錢,華哥你是知道的!”
“再借我兩千萬,湊足一億好了。”
“放心,所有債務我全部都認,不會少你們一分一毫的。”把所有借據檢查完畢,曾公子一張麵孔陰晴不定。
學渣一個的他,初中畢業之後,連高中都沒上,直接找了個專科學校瞎混了幾年。
他原本的上千萬私房錢,早已經在賭場內輸的乾乾淨淨。
八千萬賭債,憑他自己之力,肯定是沒辦法償還的,不到逼不得已,他肯定又不願意求助家裡人。
沒辦法,他隻能再借一點,看能否把本錢翻回來。
“你家裡是大地主嘛,知道你家有錢,不然的話,你也沒辦法從我這裡借走八千萬。”
“這筆賭債,你認就行。”
“再借兩千萬,湊足一億,可以!”
“這是借據,你簽好字,我現在就給你拿錢!”
原本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華哥,麵上的笑意又重新變的親切無比。
將桌上的借據收好,他又重新拿出一張借據,看著曾公子簽下自己名字之後,他笑容滿麵打開保險櫃。
當然,他給曾公子拿的,並不是現金,而是一疊疊籌碼。
畢竟,想要翻本的曾公子,要的本來就是這個東西,真需要現金的話,他拿著籌碼,同樣可以在賭廳中兌換。
與華哥打了聲招呼,之前還垂頭喪氣的曾公子,好似滿血複活了一般,提著那裝籌碼的小箱子,如同即將出征的將軍一般,他昂首闊步,向外麵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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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南行省,桃園縣城,一間茶樓之內。
“青媽,還是你厲害,知道如何教育子女。”
“聽人說,你家元波在邵市那邊,前段時間,竟然都升副市長了。”
“我家要能出一個大官,我做夢都能笑醒。”
……
大廳內一張茶桌上,袁秀花與青媽以及另外一名不知姓名的大媽,就著桌子上麵的瓜子花生,一邊品著清茶,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閒扯著。
俗話說的,人以類聚,物以群分。
她們這一幫湊在一起天天跳廣場舞的大媽們,其中大半,都是袁秀花在美容院裡麵認識的,論起家境來,就沒有一個差的。
“確實還是當官的舒坦,我們家浩子,都還是清北出來的。”
“結果,畢業之後跑去某為上班,年薪上百萬,工資待遇倒是可以,可上次回來,明明才三十出頭的他,腦袋都禿個頂,跟個小老頭似的,看的我都心疼的要死。”
“對了,袁姐,你們家那個呢?”一口清茶下肚,那名不知名大媽也緊跟著開口,笑著說道。
她口中的袁姐,自然就是袁秀花。
畢竟,論起真實年齡來,本來就是袁秀花最大。
另外,她們這個廣場舞團隊,同樣也是她一手弄起來的,平日裡,她待人和善,出手也非常大方,還經常自掏腰包與團隊成員組織各種活動。
這樣的人,或許某些人會在背後說上一句冤大頭,但真要當著她麵前,依舊得喊上一聲袁姐。
一說起自家那小子,袁秀花已經是一臉不滿:“彆跟我提曾林那小子,提起我就心中有氣。”
“讓他讀書,他要放牛,給他錢做生意,他卻拿著錢整天與那些狐朋狗友花天酒地。”
“前段時間,他覺得國內不好玩,還跟著朋友,一起跑去了賭城那邊。”
“這兩天,我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他不接也就算了,連電話都不回我一個。”
“要不是他是我親生的,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老娘打死他的心思都早有了!”
……
心頭鬱悶,袁秀花口中也在罵罵咧咧。
彆人是喝悶酒,她喝的卻是悶茶,一口下去,茶杯中的茶水直接少了大半。
“曾林這個年紀,可
能還不大懂事。”
“過上幾年,他年紀大了,收心了,慢慢也就好了。”
“對了,袁姐你可以讓他早點結婚嘛,以你們家的條件,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到時候,給他找個厲害的媳婦,好好管一管他。”
“除了曾林之外,你家甜甜呢?現在如何了?”
……
青媽與那不知姓名大媽相視望了望,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開解道。
她們這個年紀,湊在一起,每次談論最多的,肯定都是子女問題。
不如袁秀花家裡有錢,她倆承認,不過說起自家兒女來的時候,她們兩個還是能找到一些優越感的。
“甜甜那裡,日子過的倒是還算可以。”
“當年在娛樂圈內混跡了幾年,不當明星之後,她自己弄了公司,據說發展的非常不錯。”
“這丫頭,最令人操心的,就是婚姻上的事情。”
“不久之前,她三婚才維持了半年不到,又離了!”
“問她什麼原因,她隻來了一句沒感覺,我都快要被她氣死。”
“除了這個問題之外,其他方麵她都挺好,也蠻孝順的,經常會抽時間回來陪陪我和老曾兩個。”
……
幾句話說著說著,袁秀花突然感覺有點不大對勁。
她旁邊那張原本空置著的茶桌,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坐上了一個平平無奇的年輕身影。
一見到年輕人那張熟悉的麵孔,袁秀花心底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站起身來,她幾步走到那人麵前:“怎麼到哪裡都能遇見你?你跟蹤我?”
“彆以為你頂著一張與我大兒子高度相似的整容臉,老娘就會高看你幾眼。”
“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背後有什麼人,告訴你,想打我們家的主意,你那是做夢!”
“以我們家在縣城內的關係,警局內大把熟人,最後警告你一句,你要再敢出現在我麵前,我直接報警,讓他們立馬抓人。”
旁邊那平平無奇的年輕人,自然就是江耀。
初次遇見他之時,看著他這張熟悉的麵容,袁秀花確實覺得親切,還主動上前搭訕了一句。
那人主動幫自己扛音箱之時,她還僅僅隻是猜測,麵前這人那張臉很可能是動刀整出來的,可現在,她已經基本確定,這人對他們家絕對有著不軌之心。
畢竟,這段時間來,在縣城內各個位置,她老是接二連三遇上這人,是個人都能感覺出來,這人老是出現在自己麵前,很不對勁,明顯有些刻意。
“出來喝杯茶,都能遇上阿姨您,好巧啊!”
“報警?我什麼都沒做,根本就沒犯法,好不?”一臉無辜,江耀聳了聳肩,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