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鰏</span>道彆天桑靈宮、道彆天桑城、道彆過往種種……
雲侖山脈結束之後,蘇淺淺隻剩下最後一條路——不是聖宮,而是葬劍塚!
徐小雞被蘇淺淺認真的眼神盯得有些不適。
這姑娘的情報他也知曉。
受爺的好朋友,很好的那種,像是個妹妹。
隻是礙於雙方身份,不能直接道破,戲,也還需要繼續演下去。
於是徐小雞大手一揮,笑道“本少出手,不過隻是為了蕭晚風,你能保護本少的人一程,真要算起來,是本少欠你一個人情。”
蘇淺淺平靜道“你算你的,我算我的,第八龍脈我要送你,顧師兄也會同意,他也很感激你們。”
徐小雞當即樂了“那就算兩個人情!”
蘇淺淺唇角一掀,很快神情又恢複恬淡“好。”
徐小受在一旁看得內心複雜。
蘇淺淺是不知道自己其實成了木小攻,徐少也被徐小雞代替了。
三言兩語之間,大家又都是在聊大事,而非一些細枝末節,她沒能瞧出來徐少真實身份,很正常。
但小丫頭不遠千裡,前來雲侖山脈中找她的小獸哥哥,還特意三番兩次點出了顧師兄,點出了葬劍塚,卻又不敢直明來意,害怕影響到徐少的身份……
彆人不清楚。
徐小受看得明明白白。
蘇淺淺看起來大費周章的,其實隻是為了一件很小的事情,很微不足道,但對她來說,卻至關重要。
——告彆!
徐小受心頭有些苦澀。
短短幾月,他經曆了很多。
從天桑靈宮走出,到天桑城,到白窟,至東天王城,至現在的雲侖山脈……
這些曆程太過精彩,他在旅途中遇見了很多有趣的人,想明白了很多以前想不通的道理。
可蘇淺淺,經曆的卻好像更多,整個人的性情都變了。
滅門慘案,複族大任……
重重壓力砸在她小小年紀不該承受這一切的瘦削肩膀上,換個人來,便是個成年人,可能都已經要崩潰了吧?
可蘇淺淺不會。
她是昔日名劍墓名城雪的持劍人,永遠不會忘記自己的初心。
此番過來,或許便是因為得到了葬劍塚的機緣,想要和過往告一段落,選擇開啟一段新的旅程吧!
而代表著這新旅程的開始,以及與舊日苦痛相忘的“最後道彆……
陰差陽錯的,道到了一個陌生人徐小雞身上。
徐小受看到了蘇淺淺想要對自己表現的,也聽到了她想要對自己最後說的,但蘇淺淺,卻將一切心思,表露給了一個替代者徐小雞。
而偏偏,這些情境的發生,就在當事人的見證之下。
人生如戲……
徐小受頗為唏噓。
他有種“局外人看戲,戲中人唱局,局唱戲外人”的怪異感覺。
很奇特。
明明這三層關係,脆弱如紙。
卻偏偏,有一種不可抗力,在拒絕著三方中的任何一方,去戳破其間關係。
如籠中鳥,無奈無力。
打破沉思,徐小受突然出聲“謝謝。”
蘇淺淺略顯驚訝的望了過來。
木小攻,不出意外的話,她認識,是小獸哥哥的師妹,隻是在靈宮時也沒見過幾麵。
怎的突然,對自己說謝謝了?
“隻是作為報答。”蘇淺淺禮貌回應道。
“也要謝謝,徐少不喜歡說的謝謝,我要代他說。”徐小受微笑。
蘇淺淺怔住了。
她望著麵前的綠裙小蘿莉,看到了對方神色中的極其認真。
一頓。
蘇淺淺也展顏一笑。
“不客氣。”
……
徐幫出動了。
第四龍脈的大部隊,在木幫主的號令下,於山上、山下撒滿了毒種,等待彆人的進攻,然後揚長而去。
主龍脈這一塊,徐幫眾人都不擔心被人進攻。
相反,他們要祈禱那些進攻者,千萬不能惹怒木幫主,否則下場太慘烈。
至於要進攻的龍脈,目前也隻有蘇淺淺敢孤身一人,前往第八龍脈。
剩餘的徐幫人馬,分成兩支大隊。
以台幸、莫北北為領袖,執龍衛旗,在羅印、榮大浩等人的護佑下,前往爭奪尚未誕生龍主的龍脈。
一旦成功。
羅印、榮大浩,以及其他小隊領袖的戰力就會得到解放,然後率領徐幫其他人馬,再去其他地方。
周而複始。
直到九龍脈全部拿下。
巔峰戰力太少,就需要省著點用。
這是蕭晚風的計策。
徐少,也就是徐小雞,果斷采納了。
至於說木幫主……
沒有一個徐幫幫眾擔心被偷家。
這可以說是空城計。
也可以說,木幫主有以一當百的能力,隻要給她地利!
第四龍脈之上。
徐小受“感知”望著所有人離開,他身周隻剩寥寥十數來人,這是為了掩人耳目用的。
畢竟“木小攻”需要日常生活,需要和彆人交流、發泄情緒。
籍此向饒妖妖等紅衣證明,他們所看到的這位第四龍脈的龍主,是個正常人。
但實際上,正不正常,那就不一定了……
徐小受早已經在元府世界畫好了屬於木小攻的畫像分身,隻要有需,他直接能將之拿出,用來維持木小攻日常生活所用。
畫像分身是沒辦法戰鬥的。
但守山不比進攻,這是一件十分被動的事情,顯然很契合畫像分身。
第四龍脈,接下來有沒有攻山者不說。
便是真有人來進攻,山下那些毒種是第一道防線。
挨過這一記防線的毒氣攻擊,攻山者還得轟破龍脈大陣,才配有資格和第四龍脈龍主交手。
而在這一大段時間,足夠徐小受在真人和畫像分身之間,來回轉換了。
距離不是問題。
“消失術”和“一步登天”外加“元氣滿滿”,完美解決一切。
至於說搞這麼多後手,圖的是什麼……
徐小受安靜的立在第四龍脈山巔,靈念卻分到了他的畫像分身說書人身上。
異死。
聖神殿堂必有大動作。
他的重點,接下來就必須要放在這一方麵了。
那麼問題來了。
“怎樣讓說書人,在不顯得刻意的情況下,被執法官主動的、無意間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