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一位畫家。”女人說,“你一直都把自己隱藏地很好,直到我發現你把我的父親當做寵物一樣戲弄。”
“或許你忘了,但我會讓你記起來的。”
她注意到李斯的眼神不斷地在她的手上遊弋,為了表示禮貌,女人把那柄染上血跡的小刀遞給了孩子,讓他站在一邊等候。
在李斯的記憶裡,哦,不,是在斯蘭特的記憶力,這個女人根本算不上什麼入流的角色。她的父親,那個會調製獨特染料的瘋子已經死了。
這也是李斯在離開巴爾的摩之前,沒有去找她的原因——罪犯的孩子不一定也是罪犯。
現在看來,他錯了。
“我的父親一直在等你完成和他的那個約定,他說,你會在他臨終前送給他一份合乎心意的禮物。”
女人向前一步,笑容凝結在了臉上,嘴角向上拉出了一個詭異的弧度。
“可是,你騙了他。”
“不。”李斯說,“我從未這樣做過。”
他的表情很誠摯。
“我們一直都是朋友。”
李斯幾乎無法抑製內心傾吐的欲望,他明明可以現在就製服這個像是要殺死自己孩子的正常人,卻一直遲疑著沒有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