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冷天在戶外吃餛飩,冷風迎麵吹進口裡,那嘴裡的肉一遇冷,葷腥味兒都能嗆**了。
自己對寒風裡吃一切帶葷的東西都排斥。
沒想到,居然有一家餛飩,能夠做的一點腥味兒都沒有。
真是顛覆自己的認知啊。
不能想,這玩意兒越想越餓。
本來自己早上就沒吃飯,想著去遊樂園辦公室裡煮個麵。
結果被猴兒手裡的餛飩晃花了眼。
好不容易等煮熟了,隻吃了一個,就被端走了。
這還不如不吃呢,最起碼一直不吃,也頂多就是餓點。
這下好了,食髓知味,不光餓,他還饞。
在寒風裡的人群中跺著腳,不斷地搓著手。
他這個心裡苦啊,現在不光饞,他還冷。
東北的冬天,不怕外出,外出隻要你乾活,那就一直不覺得冷。
但是你要是站著不動,那就麻煩了,腳丫子都能凍掉。
現在他感覺自己的臉是僵的,腳是麻的,胃裡是空的,嘴巴是饞的,真是難熬。
就在他眼巴巴地排隊的時候,前麵的人群也不怎麼往前,基本上五六分鐘才能往前一個人。
這讓他實在是難以忍受,外麵襲來的寒冷,和體內襲來的饑餓讓他真正感受到了什麼叫做饑寒交迫。
就在他艱難地等待中,過了將近四十分鐘。
終於他麵前就剩下一個人了。
這個老哥正端著一碗飄著香蔥的餛飩,啼哩吐嚕地吃著,吃的滿頭大汗,頭頂都冒白氣。
看著他碗裡那咬開一半,
露出粉紅色肉餡的白皮兒餛飩。
老板楊振興口裡的唾沫從兩側腮幫子瘋狂地分泌著。
可是這個大哥吃的那麼認真,一個餛飩都不完整地往嘴裡放,每次隻吃一半,另一半留在碗裡。
那粉紅色的肉餡就在外麵暴露著,格外的顯眼。
這讓本就饑餓的楊振興,感覺唾沫都快咽乾淨了。
就在他實在忍不住的時候,那大哥終於喝完最後一口湯,把碗遞回去了。
看著那大哥走開,他急忙衝了上去:“老板,一碗餛飩,多加蝦皮,快快快,我要餓**。”
看著盯著自己車裡的餛飩眼睛都綠了的楊振興,秦銳不由打了個寒顫,至於嗎?看這樣子,再晚一分鐘,就直接**了。
喂了避免這位餓急眼的顧客暴起咬人,秦銳快速地從倒扣的一摞碗中拿出一個,然後從一旁的袋子裡捏了一撮香蔥碎,一撮乾紫菜,放到碗底。
又抓了一大把蝦皮放進碗中。
舀了一大勺熱湯,澆入碗中衝開。
就在他準備下餛飩的時候,楊振興後麵的一個年輕小哥已經對著窗口的收款碼付了賬。
叮!支付寶到賬二十元。
“老板,我結賬了,你連他的帶我的一起煮了吧”年輕小哥探出身子,隔著楊振興朝秦銳喊話。
秦銳笑著點了點頭,將架在鍋邊籠屜上的生餛飩,多撥了十五個,一共三十個餛飩一起下入鍋中。
楊振興聽到後麵小哥喊話,一拍自己腦袋,懊惱道:“我剛剛怎麼就沒想到呢?要是我剛才先付錢和前麵的大哥煮一鍋,現在餛飩湯都喝完了,還用在這裡乾巴巴的等?”
就在他懊惱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