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罷晚飯,夥計們就準備好了拜師茶,讓水生端去廚房。
“師傅,您喝茶。”
寬眼漢子放下片魚的刀,用手抓起一撮肉片放進碟子裡,遞給水生。
“不急,你先來嘗嘗為師的手藝。”
趙水生拘謹地接來,小心淺嘗了一口,細嫩清甜的滋味好吃到教人落淚。
“你哭什麼,彆一會兒肉都酸了。”
“啊?”
趙水生沒聽清楚,疑惑的看向師傅。
“什麼酸了?”
“我是說眼淚掉盤裡,會把魚肉弄酸。”
少年被這話說紅了臉,他鼓足勇氣發誓道:“師傅放心,我定不會再哭了,我會努力跟您學本事,以後好好孝敬您。”
“孝敬我?”
寬眼漢子咧嘴一笑,伸手就鉗住了他的手腕,“那你大可不必等以後。”
說著,一把將他拽上了案板。
趙水生腦筋都還未轉過彎來,就見一把尖刀迎麵刺下。
噗呲,身首分離,血濺當場。
未幾,廚房裡隱隱傳出吮吸的聲音。
與此同時。
趙大長打算在城門關閉之前,先來探下兒子的狀況。行至切近,就見他一動不動的站在玉鮮樓門前。
“爹,我想回家。”
薄暮昏暗,房簷下的趙水生仿如一團模糊的影子。
“你在說什麼胡話?”
趙大長不明就裡,正欲問個明白,就見自家傻兒子忽忽悠悠地轉身進了店裡。
“你給我站住!”
趙大長快步追去,恰逢郝通元在櫃台撥弄算盤,他便向其追問此事。
郝通元聽得直皺眉,“我看你才是滿嘴胡言,你兒子剛被餘師傅收歸門下,他怎麼舍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