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達,你要過來玩嗎?”弗雷德裡克指的當然是來玩盧基諾的大尾巴了,來回搖晃的感覺就像是在坐秋千或者是蹺蹺板一樣。
然後這兩個孩子玩著玩著就忘了時間了,這就導致外麵的其他人還以為這兩個孩子丟了呢,沒想到他們兩個原本就呆在了航海船上。
“好吧,既然人已經到齊了,那麼船也差不多該航行了,已經耽誤了一些時間了。”何塞·巴登當即下令,讓水手們做好準備,準備開船了。
…………………
“……………”甘吉一直站在船尾的地方,看著船隻逐漸駛離港口,看著港口上麵的那個人,距離自己越來越遠。
甘吉一直拚了命的招手,向自己的父親做著道彆,一直到船隻徹底的駛離港口,一直到再從船尾往後看,隻能看得到海平麵為止。
“………………哦!”甘吉有些惆悵的在船尾站了一段時間,然後他一回頭就看見原來安妮一直站在後麵陪伴著自己。
“安妮……啊!”甘吉剛想跟安妮說兩句話,沒想到安妮卻直接撲進了甘吉的懷裡。
安妮緊緊的抱住了甘吉,仿佛在說,我會永遠陪著你的。
甘吉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何回應,自己應該抱住安妮,還是推開她,還是保持不動?
最後甘吉沉默了很久,隻問了一句話,“你確定嗎?安妮。”
“是的,我確定。”安妮異常堅定的說道。
說起來,安妮和甘吉的感情,從始至終都透露著怪異和無厘頭的感覺。
甘吉原本隻是在街邊想要做個秋千而已,安妮原本隻是在躲避著自己父親的人的追擊而已。
他們兩個看似永遠不可能有交集,但是甘吉那個時候為了幫助安妮逃脫追兵,從樹上垂下來的那條繩子,仿佛無聲的在說著他們兩個就是命中注定。
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命運所開的玩笑一樣。
見麵不到三個小時就結了婚,明明這場婚姻就是一場交易,結了婚以後就要立馬離婚的,但是偏偏命運就在中間打了一個轉折點,沒辦法,離婚必須要三個月以後。
安妮和甘吉就這樣無形的綁定著,命運給了他們三個月的時間,讓他們相信他們彼此間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安妮……我不會說那些情話……但是我向你保證。你將自己後半生的命運壓在了我身上,我無以為報,隻能拿自己的靈魂跟你交換。”
“這對我而言就是最好的婚禮誓言了。”
安妮和甘吉雖然在法律意義上已經結婚了,但是對他們二人而言,那場婚禮隻不過是一場交易,沒有感情,沒有與對方相守一生的決心,並不算得上是真正意義上的結婚。
所以………
一個小小的沒有來賓,無人知曉的婚禮,在船上的一個角落裡舉行著。
沒有鮮花,沒有禮服,沒有婚禮主持,沒有婚禮誓言,沒有結婚對戒,也沒有親朋好友間的祝福。
唯一有的,隻是一對剛知曉了彼此心意的新人,以及他們從今往後願意白頭偕老的決心。
………………
何塞·巴登覺得不太對,最近在船上的這幾天,他覺得甘吉和安妮之間的氣氛明顯不對。
先不提他們兩個總是時不時的望向對方的方向,以及彼此注視了以後又立馬躲閃掉的目光。
最讓何塞·巴登震驚的是,他們兩個居然不分房間了,不分房間了!!!
要知道,甘吉和安妮的婚姻隻是一場交易而已,雖然法律意義上是結婚了,但是他們彼此之間可都是一直過著有名無實的夫妻生活呀,他們兩個甚至在船上的房間都是分開的。
但是再看看他們兩個人現在的樣子,這哪裡隻是一場婚姻交易者的樣子啊!完全就是一對剛結婚的小情侶,在度蜜月的樣子!!!
何塞·巴登真的是搞不懂了,又或者說他實在是搞不懂甘吉和安妮之間的感情了,彆說是三個月了,他們相處的時間連兩個月都不到,結果呢,就這樣不明不白的真結婚了?!
何塞·巴登覺得安東尼奧說的是對的,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連最誇張的羅曼史小說家也寫不出這樣的劇情。
全程隻能用兩個字“離譜”來形容!
就在何塞·巴登思考著的時候,突然!
“?~?~?~”安東尼奧又開始拉他的《婚禮進行曲》了。
“你想嚇死我。(▼皿▼#)”剛剛被嚇了一跳的何塞·巴登,自然語氣也好不到哪裡去。
“行了吧,何塞·巴登。”安東尼奧將手裡的小提琴從肩膀上放了下來,“你和我都知道,他們的婚姻已經不僅僅是一場交易了,不是嗎?”
安東尼奧也不是傻子,在船上的這幾天裡,他也早就已經發現了甘吉和安妮之間氣氛不對勁的地方了。
雖然之前在甘吉和安妮的婚禮上,安東尼奧狠狠的嘲笑了他們這場無厘頭的婚禮。
但是感情沒有錯,愛一個人沒有錯,相愛的兩個人更沒有錯。
所以永遠不要嘲笑兩個相愛的人,你唯一能為他們做的便是尊重與祝福。
安東尼奧現在便是這麼做的,他察覺到了甘吉和安妮之間是真的相愛了,那麼他就會尊重並且祝福他們兩個。
“…………………”何塞·巴登沉默了很久,然後說道,“你是對的。”
何塞·巴登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或許他並不應該將目光放在甘吉和安妮之間荒誕且無厘頭的感情史,他應該把目光放在兩個相愛的靈魂,最終走到了一起才對。
“斯———”何塞·巴登看著甘吉和安妮你儂我儂的樣子,想到“或許等船隻到達目的地了以後,我可以為他們挑選一份新婚禮物呢,不知道他們會喜歡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