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說,他已經與這凡塵的一切都有種漸行漸遠的感覺,正常的人類社會已經與他漸漸分成了兩條平行線。
有人說。
人變大,山就會變小,然後被人踩在腳底下。
現在的陳雲,隱隱覺得。
他看待任何事物,都已經不自覺的站在了另一個更高的角度。
他已經無法無視,他正在各種方麵都變得越來越不一樣了,作為個體他正在逐漸超越種群。
沉吟著。
身旁的聲音突然響起。
“在看什麼?這麼出神?”
薑安平平靜的聲音中帶著些好奇。
陳雲循聲望去,隻見薑安平正雙手環抱胸口學著他眺望遠方。
不過好像覺得不太像似的,又變成了雙手負在背後的姿勢,做出與他一樣的平靜和深思表情。
見狀。
陳雲笑了笑說道:“在看江對麵的廣陵市,我大學同學今天早上打電話說讓我去玩。”
“廣陵?煙花三月下揚州的那個?”
薑安平的神色中帶著一些好奇。
顯然是有些意動。
“是啊,一起去麼?”
陳雲笑著說道。
不等薑安平回答,一旁的白石就笑嗬嗬的出口說道:“帶我一個!”
這讓陳雲無奈地對著這個跟屁蟲翻了個白眼。不過考慮到這是狗大戶,也就沒說些什麼。
“那我們坐汽渡怎麼樣?”
陳雲指了指遠處的大江,可以依稀看到有船隻在上麵穿行。
在跨江的潤揚大橋修建之前,這過江都是用汽渡的。就算現在有了橋,因為橋上高昂的過路費,也依舊還有很多人選擇乘坐汽渡。
陳雲覺得大家可能對此感興趣。
而對於這個提議,所有人也確實都表示讚同。
汽渡,是專門用於渡運汽車的渡船。其特點為首尾兩端均有推進器和舵設備,兩端均可靠泊碼頭,航行時船舶無需調頭,汽車上下船舶無需倒車,縮短了擺渡時間。
而除了汽車以外,一般情況下大多數的汽渡也是允許載客的,而且這過江的費用也是相當少的。
說實話,哪怕是見多識廣的白石也是確實沒有坐過這種跨江汽渡,更不用說身旁的兩個內陸孩子。
難得來一趟江南省,他們自然是要好好體驗一下這種之前沒試過的交通方式。
·······················
潤州市某處小區。
手指纖細的男人站在一扇防盜門外,提著一袋盒飯的他,用另一隻空著的手敲了敲房門。
他的麵容冷峻,眼神犀利如鷹。
他的雙手仿佛被上帝精心雕琢,五指修長且靈活。
下一刻。
昏暗且拉上了所有窗簾的房間裡,一個身材健壯的男人立馬睜開眼睛,從沙發上緩緩起身。
麵龐剛毅,布滿歲月痕跡,他的雙手粗壯厚實,每一道老繭都訴說著無數次戰鬥的艱辛與堅韌。
手上滿是老繭的他戴上指虎,靜悄悄的踱步到了門前。
從貓眼裡向外看了看,確定是老大才鬆了一口氣。
他連忙打開房門。
“老大,那混蛋怎麼說?”
將盒飯放在桌上收拾好,身材健壯的他望著麵前的男人說道。
他們自從發現老三老四失聯,就果斷從啟西市跑路來了這裡。
不管老三老四到底是遇到什麼情況了,總之不能在啟西市多待了。
“雖然打過幾次交道,但是這次還是收了我很多錢。”
被稱呼為老大的男人說著,臉上露出一抹冷意。
他很想一刀了結了那個混蛋,用對那些流浪漢開腸破肚的手法,把那個混蛋的內臟全拿出來。
不過他還是忍住了。
“老大,那我們把他……”
身材健壯的男人意有所指的說著,長滿老繭的手在脖子上比劃了兩下,顯然也想解決了那個混蛋。
他在加入這個犯罪小團體之前,可是打黑拳打出過不小的名氣。
平時最喜歡講物理而非講道理。
“老二,我們儘量少惹事。”老大擺了擺手說道,“起碼他確實幫我們搞到了啟西市那天的部分出警與逮捕記錄。”
說著。
他和老二一邊吃飯,一邊翻看起了記錄上可能和老三老四失蹤有關的部分。
隻是直到天色漸晚。
他們也依舊沒什麼發現。
也不知道是那混蛋賣給他們的記錄不全或是有問題,還是這裡麵確實沒有和老三老四失蹤有關的信息。
沉默著。
兩人的臉色格外陰沉。
老三老四的下落還是不清楚,他們也不敢回去調查。
他們跑得倉促,隻知道老三老四是突然失聯了。
“明天早上,我們坐汽渡到江對麵的廣陵,那裡我知道有人能搞假身份。”
“我們弄個假身份,再隨便找個遠一點的地方躲一陣子。”
老大思考片刻,決定徹底不去思考老三老四的下落。
現在默認情況緊急,還是先跑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