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鱗遊:嗯……又特麼是個穿越者?
偷眼看看張賁,麵無表情,倒很沉得住氣啊!
“公子你喝醉了。”餘妙蘭說,試著掙脫他的手,未果。
“嘛的!一年!整整一年!直到畢業!”夏堤發起了酒瘋,突然抬手狠狠甩了餘妙蘭一記耳光。
“啊——”餘妙蘭猝不及防,被他抽了個正著,淩亂的秀發下,她委屈地捂住了臉。
“好像挨打了啊?”張賁說。
“差不多是時候了……怎麼三弟換個衣服這麼慢?”
正說著,楊放穿著一身龜公的衣裳走上前來,頭上戴著個綠頭巾。
“你瞅瞅三弟,這一身衣服,挺合適啊!”林鱗遊還不忘開個玩笑。
“三弟,要不,你就在這當差得了。”張賁拍拍楊放的肩膀,“每天有這麼多姐兒相陪,鶯鶯燕燕,不比當錦衣衛賣命來得舒坦?”
“大哥二哥,你們再說,我可就撂挑子了啊!”楊放說,“這衣服一股子酸臭味!還有羊膻味,我估計放鍋裡煮一煮,都能熬出一鍋羊湯來!”
“好好,不說不說了。”林鱗遊說,“該你發揮了!趕緊進去吧!”
張賁先行下樓,躲在了後巷黑暗處。
楊放推門而入,夏堤正跌跌撞撞地揪著餘妙蘭的頭發往床邊拖,嘴裡嚷嚷著:“臭婊子!有了錦衣衛就……就忘了我是吧!今晚有你好看!讓你……讓你見識見識大爺我的雄……雄風!”
“哎哎!大爺,您喝多了!”楊放趕緊上前,伸手捏住夏堤手腕某處穴位,夏堤隻覺手上一麻,無力地鬆開了五指。
餘妙蘭趁機跑出了房間。
林鱗遊拉住她,看她眼睛有些紅紅的,柔聲道:“妙蘭,委屈你了。”
餘妙蘭搖了搖頭,苦澀一笑:“自從跟了大人,好久沒體會過這樣的日子,還真有些不習慣。”
房間內楊放的表演繼續:“大爺大爺,這夜壺滿了,小的扶您去外頭鬆快鬆快!”
“我不……我不撒尿!”夏堤含糊不清地喊,“我還能喝!妙蘭呢?叫她給我……過——來!”
不由分說,楊放連攙帶摟的將渾然大醉的夏堤拖下了樓,一路拖到後巷,直接往地上一丟,顧自站到了一旁不遠處,和林鱗遊一起隱身暗處靜待著“凶手”出場。
不多時,一個胖胖的身影從黑暗的拐角轉了出來,默默來到夏堤身旁,環顧一圈四周,突然手腳並用將他好一頓毒打……
林鱗遊和楊放麵麵相覷。
林鱗遊:這怎麼還給自己加戲呢?
打完之後,張賁便從腰間解下未出鞘的魚腸小劍,裝模作樣地在夏堤頷下一抹……
“打完收工,你們人呢?”張賁嚷嚷著走出後巷,“演示完了,有什麼發現沒有?”
“彆嚷嚷。”林鱗遊走出來說,“回去說……先把這家夥抬樓上去吧!”
“哎,這種小事,叫真龜公來乾!”楊放利索地脫下外衣,一溜煙跑進樓裡換衣服去了,“回頭我得先沐浴一番,一身羊膻味。”
哎,我本不是專業的。林鱗遊心中一歎,但是今晚的環境氛圍什麼的,都還挺到位,讓他仿佛身臨其境,真的回到了案發現場。
看來犯罪現場模擬,真的挺有必要。
不過自己還得先將今晚的一切理一理,理清楚了,才能跟張賁楊放他們說一說見解發現。
張賁楊放他們扮演的是殺手龜公,但林鱗遊卻是一人演示三角,犯罪模擬的時候,他在腦海裡把這幾個身份都代入了一遍。
犯罪模擬,除了環境氛圍,主要還是模擬凶手的心理活動,感受他當時的那種感覺。
感覺是最重要的。
冥冥之中感覺,已經與凶手很接近了。
就在剛才,他隱在黑暗中的時候,似乎彆處的黑暗中,也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