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喝多了屁股疼(1 / 2)

“我跟你們講,我不可能再會跟你們去教坊司了!你們當我夏某人這麼好戲弄的嗎?”

下一刻,夏堤就和林鱗遊張賁兩人坐在了教坊司雅間,看著台上數個樂戶舞袖翩翩。

張賁和林鱗遊一左一右地將夏堤擠在羅漢床的中間。

鋪著紅緞銷金桌幃的長條幾案上點著數隻竹絲罩紗小紅燈籠,亮堂而又朦朧的紅光照著滿桌案的酒食果品:

京師黃米酒、濟南秋露白、蘭溪金盤露、紹興荳酒……黃酒米酒果酒藥酒,那是應有儘有;

南京姚坊棗、江南鬆江橘、炒香西瓜子、芝麻糖牛皮糖玫瑰灌香糖……各種果脯糕點令人眼花繚亂;

另外燙酒的青銅酒溜子、數隻赤色紋盤螭白玉杯、鑲金嵌珠雙螺金卷荷;喝茶的茶洗、瓦壺、純白陶製茶盞;切果的運鋒、雙陸骨牌圍棋……酒具茶具娛樂用具也是擺得滿滿當當錯落有致。

頭上的燈籠因為外部罩紗所染顏色的不同,而散發著各異的光芒。

一切的一切,都仿佛置身於他們那個時代的ktv一樣。

雖然沒有屏幕麥克,卻又感覺高端得多了!高端中更是透著俗氣ktv所沒有的古樸典雅。

房間正中,幾個滿頭珠翠漂亮小姐姐正在翩翩起舞,裙裾飛旋。

夏堤一開始還不自在,見了此情此景,忍不住歎道:“我以為我在王爺府,所見所聞已經夠奢靡了,沒想到這教坊司,還有如此堪比王爺府的去處?”

“這都是林兄弟出資,燈籠擺設之類,也是特意吩咐鴇兒布置的。”張賁說,“可花了不少銀兩呢!”

“天下初定,林總旗,過分啦!”夏堤笑著說,“卻不知何事需要如此壞鈔呢?”

“無他!”林鱗遊側著頭看著夏堤,大聲說,“主要是,讓咱仨都回味回味,ktv的感覺。”主要是花的原主的錢,不知來之不易,沒有那麼肉疼。

感謝原主,讓自己也體驗了一回資本的生活!

“ktv?你……原來你也是!”夏堤驚訝地指著林鱗遊。

“很奇怪嗎?”林鱗遊笑道,“連你都可以,我為什麼不能是?”

林鱗遊張賁之所以要跟夏堤坦白身份,是因為要拉他入夥,一起在這個朝代好好活下去,人多力量大,綜合各人穿越的原因穿法時間地點,或許,有一天能回去也說不定。

林鱗遊一開始並不同意,他連暴露在張賁麵前都是純屬意外迫不得已的。

但是張賁說了一句話,他說,夏堤是個好人,至少,他壞不到哪裡去,掀不起什麼風浪。

“他都能算好人?”在林鱗遊眼裡,任何不憐香惜玉的男人,都跟“好人”二字掛不著邊。

“曾經是。”張賁說,“隻不過,漸漸在官場中迷失了自己。而且在這個本不屬於自己的世界待久了,心裡多少總會有點變態的。一句話,飄了!”

“我還是不明白,為何要跟那小子坦白咱倆的身份?”林鱗遊問,“連三弟咱都沒告訴呢!”

“不一樣,三弟是原汁原味如假包換的大明人。”張賁說,“不跟他說,是為他好。以他的智商,恐怕很難理解這種事情的。”

“那你說,為啥要跟夏堤坦白身份?就因為他的身份跟咱倆一樣?”

“此人本是個曆史專業學生,對大明曆史都比咱倆熟。”張賁說,“有他,辦事會比較容易一些。”

“那也不必跟他坦白吧?”

“我的身份他早就已經知道了,這麼多年了,不也沒事嗎?”張賁說,“他自己也是穿越者,放心,不會以此說事的!”

“我還是搞不懂,你倆互相兜底就行了,為何要把我也拉下水?”林鱗遊還是比較喜歡待在暗處。

“你玩過狼人殺沒有?”張賁問。

“當然玩過啦!還是個高手呢!”林鱗遊說,“之前都把公司女同事給玩哭了!”

“那就對了,咱仨都明牌了,他才會把你我都當成自己人。”張賁說,“要不然,哪天看你不順眼,又上疏彈你,豈不麻煩?現在有了穿越者身份這一顧慮,絕不會再彈了,你看就算我把他罵個狗血淋頭,他也從不彈我。”

林鱗遊想想略有點道理,於是無言以對,隻得屈從。

……

“借林兄弟的光,難得瀟灑一回!”張賁舉杯,“來,夏給舍,喝一杯!”

“不喝,喝多了屁股疼。”夏堤得知了林鱗遊的身份,知道都是同類人,應該不會搞他了,心放寬了,嘴還硬著,“不光屁股,渾身都疼……哎,像我這樣的高潔士人,應該秉持羔羊素絲之風,今晚啊!算是被你們拉下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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