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貓:你禮貌嗎?
“就不能是你?”六雙眼睛都齊唰唰盯上了張賁——這個手掌印這麼寬大,很明顯就是他的。
張賁:“好……好吧!可能,是我剛剛不小心碰到,沾上去的,嘿嘿。”
張賁林鱗遊楊放三個大男人被趕出了夥房,發配到院子裡洗桌擦椅大掃除了。
……
“再好看,能有多好看?”蔣畫拄著拐,在院中賞花曬太陽,整個人曬得懶洋洋的昏昏欲睡,對於大頭鱅說的道姑,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熱情。
“蔣爺,你可以不相信在下的人品,但你一定得相信我的眼光啊!”大頭鱅說。
“紀大人什麼樣女人沒見過?”蔣畫說,“彆多生事端。你要是缺銀子,去賬房支取就是!”
“多謝蔣爺。”大頭鱅笑嘻嘻的,“這不是難得一見這麼美的道姑嘛!想著是個好機會,也幫蔣爺您報一報紀大人的知遇之恩……”
蔣畫倒也的確想報答報答紀綱,不但饒了自己一命,出來後還給了自己一個典當鋪管著,隻是一直沒有見著紀大人的真麵目,所以也就沒機會當麵謝恩。
他知道,紀綱養著自己,也一定是看上自己某種能力,總有一天會用上自己的。
蔣畫穿窬行竊,對於古董字畫也有一定的鑒賞能力,所以每次偷東西效率都很高,在飛賊屆名聲那是響當當的。可見擁有一門技術是多麼重要,不像其他偷兒,見了好東西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紀綱是看上自己“穿窬攘竊、竊玉偷香”的本事,還是古董字畫的鑒賞能力?
抑或,兼而有之?
“真的很美?”不管怎麼說,紀綱對自己有恩,而且還是個愛才之人,不像李增枝,用完了就把人給甩了。
“美翻了!”大頭鱅說,“穿的道袍都這麼美,要是換上彆的衣裳……嘖嘖!”
“不是朝天宮道錄司的人?”蔣畫謹慎著問。
“穿的不是朝天宮的道服,應該不是。”大頭鱅說,“蔣爺,趕緊的吧!一會兒人走了。”
“你知會兩個相熟的校尉,以錦衣衛緝事的名義,先將她帶到我這兒來。彆鬨出太大動靜。”蔣畫說。既然已經投入了紀綱門下,結識幾個錦衣校尉,也是很有必要很正常的事情。
這麼久以來,典當鋪的生意銀錢賬簿什麼的,也一直都是跟紀綱手下的校尉對接的。
大頭鱅領了命,樂顛顛急火火地帶了兩名校尉往街上跑,卻是撲了個空。
“人呢?”大頭鱅揪住了瘦田鼠的衣領。
“走……走了!被人帶走了。”瘦田鼠甩開他的手臂,慌張且生氣地說。
“你咋不攔著?被誰帶走的?你沒亮出蔣爺的名號?”
“亮什麼亮?攔什麼攔?”瘦田鼠嚷道,“陽武侯親自帶走的人,我敢攔嗎?”
“陽武侯薛祿?”
“不知道,反正街麵上的人都說什麼陽武侯,”瘦田鼠說,“那麼大陣仗,彆說我不敢攔,那也得攔得住啊!”
陽武侯今年都五十多歲了,沒想到寶刀不老,興致還可以這麼高!
大頭鱅暗暗懊惱:這下好了,討賞不成,說不定還得領一頓責罰,身邊這倆校尉肯定會報給紀綱知道的啊!
……
打掃著屋子,林鱗遊從空房間搜羅出一張“布政使司官契紙”的紅頭房契:
“大哥,這是何物?你跟我解釋解釋唄!”他將張賁拉到一旁。
張賁神神秘秘的:“不要聲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