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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學文放下望遠鏡,眼神微沉。
他剛才一直在觀察那三個人,但發現裡麵並沒有父親的身影。
那三個站在卡車旁邊的人,甚至麵相有些凶惡,看起來不是善茬。
李學文從坦克400上下來,將其收進空間之中,鑽進旁邊的荒野之中。
繞著荒野,他慢慢向那三個人的方位摸了上去。
當他來到三人側方五六十米的地方時,足足花費了二十多分鐘。
借著雪堆,雜草叢的遮擋,他重新取出雙筒望遠鏡觀察著三人。
從三人車頭的朝向來看,他們應該是從另一方向,錦雲縣方向過來的。
父親的車是昨晚出發的,然後在半路拋錨了,兩者很有可能碰到過。
不過李學文沒急著貿然上前跟三人接觸。
這裡可是荒郊野嶺,無人區!
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雖然有可能冤枉好人,但能最大程度的保證自己的安全。
三人中,有一人正蹲在輪胎旁,似是在修理。
另外兩人,一人朝著李學文來的方向張望,另外一人假裝在遞工具,實則在觀察身後的另一個方向。
這三個人果然不對勁!
李學文注意到在修輪胎的那個人,對方的手法稀爛,完全就是在裝模作樣!
釣魚執法?
李學文心中閃過一個詞,這三人多半是在演戲,利用路人的好心腸,把人騙下車來,然後實施犯罪行為!
可若是過路的人不管呢,直接無視他們離開不就好了?
李學文剛才開過來的時候,一直沒有遇到其他的車子。
這條路平時來往的車輛本就不多,三人不可能隨便放過任何一輛路過的車子的。
李學文移動望遠鏡,觀察起以三人為中心的周圍。
直到他看到某樣事物,他的目光猛然一凝。
釘子!
他注意到在三人車子停靠的前後路段,都撒上了一層釘子,足以紮破來往車輛的輪胎!
好奸猾的三人!
李學文暗道還好自己多了個心眼,不然就要落入三人布置的陷阱了。
“難道父親他們是因為碰到了這三個人,才出了事情?”
李學文想到一種可能。
這個想法一經產生,便揮之不去。
現在擺在李學文眼前的,有兩個選擇,一是製服眼前的三名歹人,從他們口中探聽有關於父親的消息。
第二個選擇,便是繞過去,然後開車繼續往後麵開。
第二個選擇明顯更安全一些,說不定老父親他們是在三人後麵出發的,然後車子拋錨一直沒動過。
可萬一呢?
萬一老父親真的就糟了道,被這三人弄了,他現在要是走了,回頭可能就再也見不到這三個人了。
和三人對坑,不可能一瞬間解決掉,而且李學文還得留活口,打聽消息,這就更難了。
他深呼吸一番,隨著一口濁氣吐出,他已經有了決定。
看了一眼二層空間,他將裡麵的一頭大野豬給放了出來。
野豬出現的動靜太大,一下子就被三人發現了。
“誰在那裡?”
其中一人從懷中拔出槍來。
回應他的是一聲野獸的吼叫,緊接著一頭龐然大物猛然大物從路旁衝了出來。
“我焯!大炮卵子!老二老三,他娘的快跑!”
那人揣著槍,提醒身旁兩人一句,拔腿就跑。
那兩人反應慢了些,等他們想抬腿的時候,野豬已經到了近前。
大公豬獠牙尖利,但它沒有用最鋒利的武器頂撞二人,而是微微側了側,僅憑厚重的肉身撞倒他們。
饒是如此,五百多斤的重量也不是二人能夠承受得起的,哪怕隻是被側身撞到,二人感覺自己就像被卡車撞了一樣。
“啊!”
“啊!”
兩道慘叫聲先後響起,二人弓著用腰躺倒在地上。
此時李學文已經戴上了麵具,換了一身戰術外衣從原先蹲伏的地方走了出來。
他從空間中取出兩副手銬,從後麵給二人拷上,控製住他們。
兩人感受著熟悉的聲音,以為自己是被公安給抓了,連忙求饒起來:
“公安同誌,我們什麼都沒做啊,我們就是在路邊修車!”
“公安同誌,我們可是良民,你不能這樣對我們,我們還被野豬撞傷了!”
李學文看都不看他們,將二人腰間的槍取走丟進空間之中後,朝著野豬和另外一人離開的方向走去。
沒走多遠,便看到一頭野豬靜靜佇立在一土坡上,鼻子中不斷噴吐著一道道熱氣。
它的目光帶著凶厲,看到李學文,才漸漸安靜下來,但仍舊有些躁動不安。
李學文微微搖頭,這頭野豬他丟到二層空間裡培養了很久。
其他的野物經曆同樣時間,早就該被馴服了,就算沒馴服,至少會對他表露出親近之意。
唯有大炮卵子,就是大公野豬,極難馴服!
若不是這樣,民間也不會有那句:
一豬二熊三老虎!
這句話自然不是說三者中野豬的戰鬥力最強,而是指這個物種對人類的威脅最大。
在野外,野豬相較於其他兩個物種而言,要更加暴躁,領地意識更加重。
熊和虎一般不會主動攻擊人類,但野豬不同,這玩意兒完全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
仗著那一身“鎧甲”,橫衝直撞,肆無忌憚!
李學文丟出一根剝好的苞米到它的跟前,野豬哼唧一聲,隨即美美的吃了起來。
等它吃完,李學文便將它收進二層空間之中,讓它繼續接受教化。
至於那名被野豬追殺的人,已經直挺挺的躺倒在地上了。
整個人呈大字型,麵朝下和土地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李學文端著五六半,來到他跟前。
先拿槍杆子懟了懟他,發現沒什麼反應後,他從掏出一副手銬將這人給拷上。
手銬是他在上一次的黑倉庫之中找到的,當時覺得後麵可能用得上,就留著了。
銬上後,他才將那人給翻了過來,隻見對方雙眼泛白,氣息微弱。
顯然離開自己的視野後,大公豬剛才給這人來了一下狠的。
歎了聲氣,李學文從空間中取出拖車,將人抬到車上,隨後拖回道路中間。
那兩人聽到動靜,又開始了求饒。
“公安同誌,我們真的改過自新了,你可千萬彆冤枉好人啊。”
“是啊,公安同誌,我們兄弟三人真的隻是車子壞了,停在這裡,我們可什麼壞事都沒敢乾!”
李學文戴著麵具,直視二人。
“閉嘴,現在我問一句,你們答一句,不然我讓你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