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跑出去?你們就彆裝了,我已經找到人證,外院灑掃老餘,這個人你們知道嗎,最近應該還很熟吧?他已經交代了你門拿錢收買他,讓他天不亮把鶴鳴從府裡帶了出去。”
“胡說八道。”霍青青猛地站起來,一拍桌子,指著蘇婉言道,“什麼老餘,你用一麵之詞就想來汙蔑我,我告訴你,沒用。”
“我汙蔑你,把老餘帶過來。”
蘇婉言朝外麵喊了一聲,半刻鐘之後,老餘就被帶了進來,右眼一片陰翳,就是壞掉了。
“老餘,你自己說是不是她給了你錢,讓你把少爺帶出去的?”
老餘跪在地上不停朝著霍青青磕頭,又轉過來朝蘇婉言磕了幾下,他大喊著:“太太,就是你給了我十兩銀子,讓我把少爺送出去,送到長樂坊一家賭場門口。”
他看著全身上下一點傷沒有,但他昨天被審問的時候吃的苦頭可能往後半輩子隻要想起來都會一個激靈。
即便他很快就招了,但為了今天這場當堂對質,那兩人還是折磨了他許久。
見霍青青還想反駁,蘇婉言笑著說:“我查了那家賭場背後的主人可是你呢,霍姨娘。這件事等父親回來了,我還要跟他說道說道。”
霍青青抖著手指著蘇婉言,嘶喊道:“你,你為何還要叫我姨娘,老爺已經把我扶正了,我現在是你繼母,是你母親。”
“母親?我的母親隻有一個,從來都不可能是你。”
蘇婉言咬著牙,眼神狠厲地看著她,“你就說你承不承認鶴鳴這件事是不是你乾的。”
“我沒有,不是我。”霍青青大聲喊道,把桌上的東西全都掃到了地上,茶壺裡滾熱的水濺出來都灑在了蘇語嫻的腿上和腳上,她疼尖叫一聲。
霍青青連忙彎身去看蘇語嫻的腿,十分關心她:“沒事吧,啊?”
蘇語嫻哭哭啼啼地嬌聲哼著,“好疼,娘親,燙傷了怎麼辦?”
霍青青又是急又是氣,朝著丫鬟吼了一聲,“還不快把小姐扶進去看看。”
丫鬟嚇得發抖,趕緊過來扶人。
蘇婉言隻覺得心裡一陣舒暢,她笑著說:“看來姨娘這裡忙著,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先走,明日還會再來,你最好把我弟弟交出來,否則我也可以把你們母女趕出府去。”
霍青青抓起一塊茶碗碎片就往蘇婉言臉上摔去,蘇婉言輕巧避開。
“姨娘還是省點力氣吧,咱們還有得折騰呢。”
說完,蘇婉言冷哼一聲就轉身走了。
回去的路上,靈秀小聲問她:“小姐,少爺不是找到了嗎,怎麼還問她要人?”
蘇婉言笑著道:“正因為找到了才問她要人,要是找不到,我這會兒還沒空來跟她鬨呢。”
她們離開後,霍青青剛打算叫人去賭場看看蘇鶴鳴怎麼樣了,就有丫鬟過來跟她耳語了幾句。
“什麼?你說人不見了?”
霍青青壓低了聲音,睜大一雙杏眼,不敢相信地看著那丫鬟。
“那邊的人剛傳進來的話。”那丫鬟趕緊低下頭,連大氣也不敢出。
“該死,連個人都看不住。讓他們快去查,把人找到,要是找不到人你們都彆活了。”
蘇鶴鳴是蘇遂獨子,如果他回來發現蘇鶴鳴不在了,還不得扒了她的皮。不說蘇遂,就是蘇婉言她也不好交代,這個小賤人最近越發不好惹了,因為這事,就算把她們母女趕出家門,蘇遂回來了也不會說什麼。
第二天一大早蘇婉言就帶著人來了,霍青青昨晚歇在蘇語嫻這裡,這會兒正要吃早飯。
桌上擺著十幾個碟子,五六個碗,又是小菜又是點心,還有乾魚醬肉之類的,連粥都有好幾樣,比她吃的可豐盛多了。
“嘖嘖,真是會享受啊,宮裡的娘娘們也就這樣了吧。下次進了宮,我去跟娘娘們說一聲,讓她們也羨慕一下將軍府的姨娘。真是苦了前麵二十年,現在要找補回來了是嗎?就你們這樣奢侈,家裡就算有金山銀山也頂不住你們這麼浪費啊。”
霍青青和蘇語嫻沒想到她這麼早就來了,還沒梳洗好呢,在裡麵聽見了,大眼瞪小眼不敢出去,她們是真的怕她會去宮裡告狀。
“靈秀,把這桌上的東西撿一撿,留下她們夠吃的就行。還有,撿出來的給她們留著,下一頓正好應該夠了。”
聽說要讓她吃剩飯,蘇語嫻在裡麵藏不住了,掀開簾子就走了出來,衝著蘇婉言說:“你不要太過分了,彆以為我們可以任由你搓圓捏扁。改天我就出去宣揚蘇三小姐在家裡克扣庶姐,對繼母不敬,照樣讓你的名聲掃地。”
蘇婉言也不氣,反而和顏悅色地說:“你覺得我會怕嗎?我們蘇家女兒的名聲因為庶姐你的放蕩還能更壞嗎?”
“你,你這個賤人。”
“嫻兒!”
蘇語嫻張手就要打蘇婉言,被霍青青從裡麵出來製止了。
她眼神陰鷙,麵色猙獰,咬牙對蘇婉言道:“要不是你明知太子跟嫻兒的婚事已經定下來了,還在肖想著太子,我不會對你們姐弟出手。你既然要這樣鬨,我一會兒就讓人把你弟弟殺了,大不了我們來個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