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都是煙兒沒用,竟然連殿下的孩兒都保護不好。”
她咬著嘴唇就傷心地哭起來,太子去拉她的手安慰她,她躲開了,虛弱地說:“殿下,煙兒不配得到太子的寵愛,煙兒沒用,嗚嗚……”
她越是這樣自責,太子就越心疼她,聽她言語間的委屈就知道肯定是有人暗害。
丫鬟們跪了一屋子,戰戰兢兢地等著被罰,他怒喝一聲:“到底怎麼回事?”
“殿下不要責怪她們,不是她們的錯。”薑暮煙掙紮著要起來為丫鬟們說話,太子連忙按住了她,壓住了自己的火氣哄她:“都這時候了,你還在替彆人擔心,你快躺著修養吧,我不會對她們怎麼樣的。”
安撫好了薑暮煙,他又放緩了聲氣問春桃:“你說,這到底怎麼回事。”
“側妃一上午都是好好的,中午的時候,蘇側妃送來飯菜,說是來探望側妃,體貼她懷著皇孫辛苦,側妃吃了她拿過來的吃食歇了一會兒就睡覺了,睡了一個多時辰起來就感覺肚子疼,沒多久就見了紅,連忙讓婢子去請了張大夫來診斷,張大夫就說側妃的孩子保不住了。”
“張大夫是誰?為何不去請太醫?”太子轉頭看了薑暮煙一眼,把她冰涼的手抓在手裡。
春桃抬眼皮掃了一眼,又連忙回道:“張大夫是有名的婦科聖手,在附近最大的醫館金匱堂做館,事情緊急,上次就是他給側妃診出了喜脈,側妃就讓婢子依舊去請他。”
太子還是有點不敢相信,如果這次一舉生個皇孫,他太子之位就能更加穩固,誰知才高興了幾天就出了這事。
他沉聲問道:“那張大夫真的可靠?”
春桃遲疑著不敢出聲,薑暮煙緩緩說道:“可靠的,還被請進宮裡跟太醫們會診,為娘娘們調理過身子。”
既然如此,太子也沒什麼不信的了。
“你說吃了蘇側妃送來的飯食就開始腹痛?”他又問春桃。
“是的,吃了飯側妃就睡了,睡了起來還沒來得及喝水就感覺肚子痛了。”
薑暮煙這時又啜泣起來,“一定是她害的妾身,妾身說府裡的廚子整天都是那幾樣飯菜都吃膩了,想吃點新鮮口味,聽說蘇側妃在娘家時什麼都會,妾身就想嘗嘗她的手藝,等她懷孕的時候妾身也會給她做。誰承想她就生氣了,還故意跑來叮囑妾身不要忘了自己說的話。”
春桃也說:“是啊,側妃確實吃了蘇側妃送來的飯菜後就再也沒吃喝過彆的,肯定是她們動的手腳。”
“這個賤人!”太子氣得罵起人來,呼啦地一下就從床上站起來。
蘇語嫻連忙說:“殿下,你彆衝動,這事也說不準,要是沒有證據……”
“沒有證據就去找來證據。”太子說完又氣衝衝地往外走,叫上院子裡的七八個丫鬟就往蘇語嫻住的院子走去。
蘇語嫻聽說薑暮煙流產了,她根本沒多想,心裡高興著呢,晚飯都多吃了一些,這會兒正由丫鬟陪著在院子裡散步消食。
太子氣衝衝地帶著一群人闖進院門,她看這陣勢,知道太子來者不善,心裡頓時驚慌起來,手下意識地就抓住了夏柳。
“給我搜!”太子一揮手,丫鬟們就闖進了屋裡。
“殿下,這是做什麼?”一看這陣勢蘇語嫻就更驚慌了,聲音裡都帶了哭腔。
“你還敢問我做什麼,你自己做的事心裡沒數嗎?”太子朝她嗬斥道。
“我,我做什麼了我?”蘇語嫻想到白天被薑暮煙故意羞辱,這會兒又被太子訓斥,還讓人闖進去搜她屋子,她就傷心地痛哭起來。
“你還在這哭,你害得薑側妃流產,她現在躺在床上,肚子裡的孩兒已經沒了。”太子暴躁地吼道。
“你說說看,你都做了些什麼,是不是在飯食裡下藥了?”
蘇語嫻聽了這些話,才知道是怎麼回事,原來是怪她在飯食裡下藥導致薑暮煙流產。可她真是冤枉,以為羞辱她一頓也就完了,原來後麵還有更惡毒的事等著她呢。
蘇語嫻隻感覺雙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但這一跪跪的可不是太子,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絕望,她真沒想到自己也有被算計成這樣的一天。
“妾身,妾身沒有,她逼著妾身為她做吃食,妾身沒有殿下的寵愛,勢單力薄,就隻能聽從她的去給她做,根本不敢動什麼手腳。妾身就是再蠢也知道她懷的是皇子皇孫,怎麼敢有這種心思。殿下請你明鑒。”
她話音剛落,就聽到進去搜查的丫鬟過來稟報:“殿下,找到了。”
太子因為蘇語嫻的哭訴,本來已經有點心軟了,一聽見找到東西了,連忙問:“找到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