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吃過晚飯,天快黑的時候她又去了前院,蘇遂在院子裡練劍,大概也是得到消息,知道自己不日又要上戰場,開始在找感覺了。
等他一套劍法練完,蘇婉言才現身,蘇遂早就發現她,臉上就帶著喜色,接過小廝遞過來的熱帕子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就帶著蘇婉言進了書房。
“看來父親已經得了信了,心情也變得開朗了。”蘇婉言趕緊接過丫鬟送來的熱水替蘇遂衝茶。
蘇遂哼笑一聲,滿臉的愜意,一切言語都在他臉上寫著,他就沒作聲。
“父親終於撥得雲開見月明,真是恭喜你了。”蘇婉言給蘇遂斟上一杯茶雙手遞過去,也是以茶代酒的意思。
“多虧你來勸我,我才沒有失了信心,這些時候重新把兵書研讀了一遍,又有了許多新的感悟,正好這次試煉一番。”說著,他有感歎一聲,“可惜啊,王爺不能隨為父一起前往,為父一直記著上次打匈奴,王爺是如何勇猛善戰,更是用兵如神,跟為父配合得天衣無縫……”
他說著有歎息一聲,“可惜啊,皇帝猜忌心太重,王爺隻能把自己的能力壓抑住,要不然哪用得著我。”
蘇婉言卻笑道:“他還年輕,哪裡比得上你經驗豐富,不過把你跟他放在一起,倒真是能禦敵千裡,咱們國家也不會再有人敢虎視眈眈。”
蘇遂喝著茶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
“父親,此次大戰肯定不那麼容易,女兒很是擔心,雖然沒有王爺相助,但女兒想給你介紹一個得力的人手,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
蘇遂如今早就對蘇婉言十分信任,也知道她的能力絕非一般閨閣女子可比,就好奇地問:“不知你要給為父介紹誰?”
“就是蘇鶴鳴啊,父親,他跟肖先生學藝已經有一段時日了,進步應該很大,不如父親把他也帶去邊關曆練,肯定能幫上你。”蘇婉言笑得十分欣慰。
“我記得你說他在學奇門遁甲之術。”
蘇婉言點頭,“是的,奇門遁甲十分精妙,如果用在戰場上肯定所向披靡。”
“他還小,我就怕他吃不了苦。”蘇遂想著此去西部邊境,那裡條件惡劣,一個十歲出頭的孩子怎能忍受。
蘇婉言極力勸說道:“女兒已經跟鶴鳴說了,他非常想跟著父親一起去曆練,而且肖先生肯定也會跟著他,他的安危父親不用操心。”
蘇遂想了想還是沒有同意,戰場上刀劍無眼,蘇鶴鳴是蘇家獨子,她現在還不能冒著個險。不過他讓蘇鶴鳴明天一早來他的住處,要看看他的本事。
說完這事,蘇遂以為蘇婉言就要離開,沒想到她還是坐著,顯得有點神秘,又有點局促。
“你還有什麼事儘管說,為父聽著呢。”
蘇婉言有點不好意思地說:“父親,確實有件事女兒一直隱瞞著你,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最近有個江湖門派叫驚言堂,聲名鵲起,實力雄厚?”
“似乎有所耳聞。”蘇遂皺著眉頭想了想,好像聽身邊的小廝下人們說過。
“不才小女就是驚言堂的主人。”蘇婉言說完看著蘇遂,注意著他臉上的表情。
“什麼,你,你是驚言堂的主人?”蘇遂感覺自己的大腦都已經不夠用了,他看著顯得有些嬌弱的蘇婉言,就像在聽一個天方夜譚,完全不敢相信她能有這個能力。
“所以,父親如果有什麼難處,都可以寫信告知女兒,女兒一定儘力提供幫助。”蘇婉言笑吟吟的,也知道蘇遂總能接受。
往回走的路上,蘇婉言感覺心裡鬆快了很多似的,終於不用誰都隱瞞著。
第二天早上,她帶著蘇鶴鳴去見蘇遂,蘇鶴鳴把最近所學的本事最拿手地展示給蘇遂看,蘇遂大吃一驚,回想當初那個頑劣的孩子,沒想到自己還能看到他這麼優秀,不僅老淚縱橫,十分感慨,在心裡默念著自己的亡妻,以告慰她在天之靈。
此事不提,再說蘇語嫻在東宮竟然傳出懷孕的消息,這也算是蘇遂離家之前得到的有一大喜訊,他感覺自己似乎都年輕了好幾歲。
然而更高興的當然還是霍青青了,可惜現在想要見到蘇語嫻不大容易,要正式往東宮遞牌子,不過這也不是什麼難事,知道蘇語嫻懷有身孕,再難的事大概都不是什麼事了。
太子妃邱雨琳得知蘇語嫻懷孕,心裡肯定不是滋味,但她也得知最近朝廷風向,也不敢為難蘇語嫻,霍青青遞進來牌子也很爽快的允了。
霍青青先見了邱雨琳,邱雨琳在她麵前表現得十分賢淑,蘇語嫻自是也在,她對蘇語嫻也是十分和氣。
霍青青是過來人,怎會相信邱雨琳會真的對蘇語嫻好,等到了蘇語嫻院子裡,蘇語嫻果然就跟她訴起苦來,霍青青就給她出些主意,安慰她一番。
這才問起懷孕的事,他把手放在蘇語嫻小腹上,雖然那裡還感覺不到孩子的存在,但霍青青已經笑得十分慈愛,殷切但問她:“最近感覺是不是不舒服,胃口如何?”
蘇語嫻臉上卻沒什麼喜色,霍青青以為是她身體不適,就安撫她。
“娘親懷上你的時候,你最淘氣,整天折騰得娘親吃不下睡不著,但如今你還是長大出息了。你也忍忍,有了孩子,以後地位就穩了,就算太子妃也不能輕易拿你怎麼辦,也就一段時間,過了三個月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