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讓驚言堂的人去查霍青青最近都在做什麼,把這些錢都花在了哪裡。
手下的人查出來後給她彙報,告訴她霍青青最近去了一趟東宮,出來後就開始湊錢,見了一個東宮裡的小管事,然後還在四處尋找殺手,找的殺手正好還是驚言堂的人。
霍青青見的那個小管事就是錢慶,她告訴錢慶,蘇語嫻已經把他威脅訛詐她的事告訴她這個當娘的了,讓他以後要錢隻管找自己,不要再去找蘇語嫻。
錢慶一開始不答應,霍青青隻好又給了他五百兩,暫時把他穩住。
蘇婉言讓人把錢慶抓起來關在一個分堂裡,她喬裝之後就去審問錢慶。
錢慶雖然壞透了,以前都是他借著東宮管事的名頭欺負彆人,但沒有見過眼下的陣勢,被人抓住了之後五花大綁,有好幾個神秘的人看住了他,屋子裡也很沉沉的,他嚇得不行,不停喊著饒命。
蘇婉言帶著兩個渾身是殺氣的護衛走進來,錢慶見她五官俊秀,麵皮白淨,隻是戴了一半金色的麵具,又穿著不俗,顯得十分神秘又貴氣,連忙跪著行到她麵前,求她放了自己。
蘇婉言在交椅上坐下,冷麵護衛分開站在她身後,她這才開口:“放你可以,隻需要你老實回話。”
錢慶點頭如搗蒜,“好好好,小人說,你問什麼小人都說。”
蘇婉言就冷聲問道:“你叫什麼,在哪做營生?”
這個問題好答,錢慶連忙回應:“小人叫錢慶,在東宮做采購花木的小管事。”
蘇婉言直接道:“最近有人買凶殺你,你知道嗎?”
他當然是不知道的,嚇得冷汗直流,搖頭說他不知道,撞著壯著膽子問:“請問這位小爺,你們是什麼來頭?”
蘇婉言往前探著身子,用帶著殺氣的目光看著錢慶,“我們就是收錢殺人的,俗稱殺手,實話告訴你,殺你的這筆生意就是我們接的。”
“不要,不要啊。”錢慶嚇得渾身顫抖,不停磕頭,“你們不要殺小人,你們也是做買賣的,小人給你們錢,買小人自己的命行嗎?”
“好,可以,你說個價,然後告訴我自己做了什麼壞事才讓人殺你而後快,小爺我說不定會酌情給你降個價。”蘇婉言眼神邪魅地掃過錢慶。
這是什麼道理,說了自己做的壞事還會少錢,是不是說得越壞價格就越便宜?
錢慶用膝蓋想也知道想殺掉自己的肯定是蘇語嫻,他就把勾引蘇語嫻導致她懷孕,現在又拿這件事威脅她,訛了她很多錢的事說了。
“你果然夠壞,你說跟你通奸的這個女子是誰?太子側妃是嗎?是那位曾經名動京城的蘇家大姑娘嗎?”
蘇婉言剛剛聽得一清二楚,她這樣問是故意的,似乎說出這一串蘇語嫻的名頭,就是對她的羞辱,再說她真的是有點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而且她還想仰天大笑,覺得這蘇語嫻根本就不需要她動手解決,她隨時都在給自己挖墳,總有一天會挖出一個如她自己意的墳墓把自己埋進去。
“是,就是她。”錢慶抖抖索索地說:“我給你們五千兩,你們不要殺我行嗎?”
“五千兩?”蘇婉言冷笑,“五千兩隻夠卸掉一條腿的價錢,不過看在你老實回答我,滿足了我好奇心的份上,你再出五千兩,我就饒你不死。”
“小人一共也沒訛多少,不到一萬兩銀子,又花銷了一些,就不夠了。”錢慶為難地說。
蘇婉言又陰冷地說:“所以你還打算留下一些出去好花用是嗎?還不把錢都交出來。”
錢慶嚇得不行,連忙答應了,“是是是,隻要你們饒了我的命,我把剩下的全都交給你們。”
於是,蘇婉言從他那裡拿走了七千兩銀子,反正這些錢都是蘇府的,現在又歸還了回來。她沒有殺錢慶,不是因為錢慶拿出了錢,而是另有目的。
她讓人製造了一個殺人現場,騙過霍青青之後,就把錢慶秘密關押了起來,說不定以後還有用處。
又過了幾天,邊關戰事還在繼續,但一直在打敗仗,已經損失慘重,皇帝不得不答應大臣們的進言,考慮重新啟用蘇遂,把兵權還給他。
可皇帝還是不放心,蘇遂功勞太大,又是真正有實力的人,手底下有一大批忠心跟隨的人,雖然這次已經瓦解了他的勢力,但隻要把兵權交給他,他的那些一直被打壓的部下又會被他提拔,他的勢力還會恢複如前。
皇帝忌憚蘇遂,又必須利用他,就隻好想出控製他的法子。
當皇帝近侍總管太監拿著皇帝的聖旨到蘇府門口,大家都以為是皇帝下旨讓蘇遂整裝待發,不日啟程,沒想到總管太監大聲宣讀的是蘇家三姑娘的婚事,讓她下月初八就要跟端木睿成親。
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垂著頭,但氣氛似乎立刻就變了,蘇婉言驚呆了,完全不知道皇帝這是鬨的哪一出,怎麼就突然想起她來了,而且一想起她就給她指了婚。
接了聖旨之後,蘇婉言就被蘇遂叫到書房,問她這是怎麼回事,可她哪裡知道。
“女兒也是一頭霧水,女兒跟王爺從沒有傳出過什麼風言風語,皇帝怎麼就突然就把女兒跟王爺湊到一起了?”
蘇遂背著雙手沉吟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