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雨琳聽了他的話,淚珠就滾落下來,搖著頭淒楚地說:“看來,以後連話都不能跟你說了,你如今怎麼也變得這麼古板。”
“你不要誤解我的意思,我隻是擔心你。”端木睿臉色也有些傷感,“人活在世上,有幾個人沒有煩惱呢。你貴為太子妃,是多少人求不來的,這點煩惱算什麼呢?以後你還要做一國之母,為皇上打理整個後宮,那時候你想想今天,一定會因為沒有好好珍惜這悠閒的日子而覺得可惜。”
也就是邱雨琳,她就像他心裡的那顆朱砂痣,美得舍不得碰觸,所以才跟她說這麼多,這些話也不會再對第二個人說。
邱雨琳臉上總算露出一絲笑意,“還是你想得通透,若是和你在一起,我也不會……”說到這裡,她眼裡又開始閃爍淚花。
端木睿看時間耽誤得太久了,心裡惦記著要去接蘇婉言,就說道:“你不要多想,太子可以給你的,我給不了你,你好好的吧,時辰不早了,我們必須出宮去了,我,這就要走了。”
說完,他折身離去,邱雨琳上前追了兩步,卻不小心摔倒在地。
她驚呼一聲,端木睿回身,連忙走過來扶她,她就軟軟地靠在他懷裡,帶著哭腔說:“腳好疼,可能崴了一下。”
“我給你看看。”端木睿說著蹲下身去看她的腳踝,捏了兩下,沒得到她喊痛的回應,以為她是嚇到了,就說,“你彆怕,沒崴傷,試著走走就好了。”
這樣被他關懷邱雨琳覺得也就夠了,她已經嫁作他人婦,還想做什麼,她可不願拿自己和家族的前途開玩笑。
邱雨琳走了走,就笑著說:“果然沒事,隻是有點疼而已。”
端木睿見她沒事就與她告彆,往皇後宮裡走去,沒走多久就在宮道上遇到了蘇婉言。
其實,蘇婉言在皇後宮裡見端木睿許久不來,眼看天要黑了,就辭了皇後來找人,結果走到這裡正好看到端木睿跟邱雨琳在一起,遠遠看著兩人甚是親密,甚至把人都摟在了懷裡,竟然還掀開她的褲子,看她的腳踝。青天白日的,真是不要臉。
她怕被發現,就又往回走了一段,果然沒多久端木睿就找了來。
“你已經出來了,快出宮吧。”
端木睿麵色還是一派平靜,看在蘇婉言眼裡,他就是掩飾得好,好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和離”兩個字再次出現在她腦海中,她深深看了端木睿一眼,點了下頭就跟在他身側往宮外走去。
和離沒那麼容易,蘇婉言就想著還是要壯大自己的實力,才能足夠自保,因此不再糾結與跟端木睿的感情,繼續一心擴展自己的事業。
她得知一家叫天香樓的青樓做不下去,老鴇子年紀大了做不動了,想過幾天安穩日子享享清福,蘇婉言靈機一動,就讓手下出麵把青樓買了下來。
這天香樓的生意之所以清淡,是因為裡麵的女子都是賣藝不賣身的,這也正和蘇婉言的意,她讓手下人重新把天香樓裝潢修飾一番,包裝了幾個才藝超群,長得又美的女子,花高價請來師傅教她們跳舞。
蘇婉言學習現代社會女團的風格,在舞蹈的時候加入演奏和演唱,舞蹈動作也做了許多革新,再炒作了一些噱頭之後,又重新讓天香樓開張了。
這些女子一炮而紅,天香樓的生意也是日進鬥金。
這回的天香樓裡不僅有一般的舞姬歌姬,還有一些是她從驚言堂裡選拔出來的漂亮女子,或者從外麵搜羅來的,經過訓練,教她們一些獲取情報的辦法。
天香樓就逐漸演變成一個情報組織,表麵上還是個青樓,但實際上很多情報在暗地裡傳遞。
再說蘇鶴鳴,自從蘇婉言嫁給端木睿之後,蘇遂也出征在外,家裡沒人真正關心他,他心裡鬱悶,感覺十分孤獨,就更加努力地學藝。
肖時見他越發懂事,學業上進步很快,心裡十分欣慰,若是蘇婉言回府問起,他更是對蘇鶴鳴讚不絕口,打算把自己的看家本領都拿出來交給蘇鶴鳴。
再說蘇語嫻,錢慶被解決之後,她的日子就過得輕鬆愜意起來,太子因為她有孕,又格外看重她,時常探望不說,更是給了不少賞賜。
因為知道自己懷的不是太子的親骨肉,一開始生怕被人發現,非常謹慎,不敢行差踏錯一步,整日隻在院子裡呆著,跟丫鬟一起乖巧地替孩子做小衣服、包被、鞋子之類的,對太子也更加用心討好,哄得太子重新開始喜歡她。
但時日久了,她見事情再不可能曝光,又有太子的寵愛她就又囂張起來。她不敢招惹太子妃,就把矛頭指向薑暮煙,想起薑暮煙陷害她,讓她被關了還幾個月的緊閉,自己婢女也被活活打死她就怒從心頭起,恨不得立刻殺了薑暮煙。
可如今在東宮,跟以前隻有她們兩個唱對台戲不同,上麵還有太子妃盯著,她也不敢太放肆,隻敢在嘴上得個便宜出氣。
現在正值秋日,秋高氣爽,很適合在外麵活動。蘇語嫻現在的肚子已經隆起,醫官說讓她多出去走動曬太陽,肚子裡的孩子才會長得健壯,因此她趁著早上上午,趁著太陽不大每天都要出去走一走。
她因為懷孕,邱雨琳怕她勞累,再出了什麼事,就乾脆不讓她去請安,但薑暮煙每天都是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