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共同的對手,薑暮煙現在跟邱雨琳關係不錯,每日去請安都要呆很久才回來,她每天回來都有可能遇到四處走動的蘇語嫻,兩人碰到就會有一番口舌交鋒。
這天,蘇語嫻見她丫鬟手裡提著一封月餅,還帶著一個食盒,裡麵不知道是什麼,不過肯定是太子妃賞的。
蘇語嫻心裡一陣不得勁,覺得太子妃偏心,她沒去請安是有原因的,也是太子妃自己準許的,為什麼她就沒有這些,她不是饞,就是覺得心裡不平衡。
“喲,這是提的什麼啊。還是有些人會討好人,比那叭兒狗都厲害,汪汪叫幾聲就能得賞。”
她仗著太子喜愛,又懷著身孕,對薑暮煙也是恨到骨子裡,所以說話就極其難聽。
薑暮煙身邊的丫鬟春桃因為在主子跟前得寵,向來厲害,就大聲質問:“你說誰叭兒狗呢?”
小翠如今看蘇語嫻又重新獲得太子喜愛,心思又回到了她身上,大聲回道:“說的是誰她自己知道。”
春桃還想回嘴,薑暮煙把她拉到身後,也不生氣,笑嘻嘻地道:“蘇側妃,彆那麼大的氣性,懷著身孕呢,小心傷了身子。”
她指了一下丫鬟手裡的食盒,“這是太子妃娘娘賞的兩隻螃蟹,蘇側妃懷著身孕不能吃這種寒涼的東西,所以就隻給了我,你這是錯怪娘娘了。”
見薑暮煙扯到太子妃身上,就害怕起來,有點驚慌地道:“我什麼時候提到娘娘了,我怪她什麼了,你彆胡說。”
薑暮煙自知現在不敢招惹蘇語嫻,就時常示弱,她像哄孩子似的,笑眯眯地說:“好,你沒提到,總之事情就是這樣,你如果想吃呢,倒是可以把月餅分你兩個。”
“誰願意吃你的東西。我想吃哪家的點心,讓太子殿下給我買,或者跟廚房說一聲,他們立馬就給我做出來。”蘇語嫻得意地昂著頭。
“那是你有福分,我如今沒那麼好的口福,有娘娘賞下的嘗一嘗也就行了。”薑暮煙說完帶著丫鬟就要離去。
“等等。”蘇語嫻叫住了薑暮煙,她冷著臉說,“當初你懷孕的時候讓我給你做吃食,說等我懷孕了,你再給我做,現在是你兌現的時候了吧。”
薑暮煙臉上的笑意減了幾分,眼裡帶上一抹冷意,“蘇側妃這麼快就忘了嗎?我吃了你們做的飯就小產了,是你的婢女在飯菜裡下了藥,你的婢女也被打死了,事後我沒找你算賬都是好的,竟然還想讓我兌現承諾,真是沒有道理。”
蘇語嫻卻冷笑道:“我婢女下的藥關我何事,你今天必須給我做一道吃食。”
薑暮煙臉上又堆起笑,“不是我不給你做,妹妹,要是吃出了問題,我可承受不起,你現在金貴著呢,我寧願你說我言而無信,也不能給你做這頓飯。”
她說完就帶著春桃走了,蘇語嫻氣得咬牙啟齒也對她沒有辦法,到了傍晚,太子回來,進來看她的時候臉就是黑的。
她迎上去溫柔地問:“殿下這是怎麼了?”
太子接過宮女遞來的熱毛巾擦手拭臉,隻用眼角掃了一下蘇語嫻,蘇語嫻見陣勢不對,心裡就七上八下的,低頭站在那裡,露出一副可憐的樣子。
太子見她這樣也緩和一點情緒,但語氣還是有些冷淡:“你如今這麼大的肚子了,每天靜下心來好好養胎,彆出去找不痛快不行?”
“妾身,妾身怎麼了?”蘇語嫻眼珠子轉了兩圈,想起上午的事,心知薑暮煙一定跟太子告狀了,心裡堵得不行,但臉上卻是笑意嫣然的,過來挨在太子身邊,幫他端起茶碗遞到他手上,”好了,妾身知錯了,殿下消消氣,這是妾身專門為你準備的參茶。”
太子見她知趣,心裡高興了一點,也就不再冷著臉了。
蘇語嫻懷孕這段時間這樣的事經常上演,她仗著太子寵她,總想找薑暮煙的晦氣,但薑暮煙卻總是帶著笑,從不跟她大動乾戈,她根本就把人家沒辦法。
等事情過了就私下讓宮裡的人把話傳到太子耳朵裡,因為她父親投靠太子,把蘇遂原來手底下的人帶了好些過來,又囑托太子嗬護薑暮煙,所以蘇語嫻每次都討不了好。
再說蘇婉言這邊,自從被皇帝用毒藥控製,過段時間都會有皇帝的人問她端木睿的事,她就照實說了些,不過說的都是端木睿的日常生活,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皇帝知道以後非常不滿意,蘇婉言就跟宮裡來的人說自己至今還是對王府的人不甚了解,跟端木睿也不是那麼親近。
皇帝就命她取得端木睿的信任,好探知他的秘密。
蘇婉言見事情逼到這一步,不能再獨自支撐下去,就打算跟端木睿坦白。
自從中秋節在宮裡看到端木睿和邱雨琳之間的親密行為,蘇婉言對端木睿就更加冷淡,端木睿來後院看過她幾次,每次她都繃著臉,端木睿不知是什麼原因,也就不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