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殺堂長老說完,又有其他的長老應和,蘇婉言果斷拒絕了。
“不用,上麵說了隻讓我赴約,你們都各自守好自己的分部,不要再出什麼差錯。”
叮囑一番之後,她就自己前往信裡寫的地點出發,地點就在南城門外十裡地的紅葉嶺。
蘇婉言到了之後,對手就在路口等著她,現在的紅葉嶺還是一片深淺不一的綠色,景色秀美,但現在顯得有些過於幽靜。
那人看見她是個女子十分驚訝,朝她確認道:“你真的是驚言堂的堂主?”
蘇婉言諷刺道:“當然,你自詡是個厲害角色,沒想到竟然連我驚言堂堂主是男是女都沒弄清楚。”
那人見她長得嬌美靈秀,明顯看著就是個弱女子,有些不信,但又見她通身淩厲的氣勢,和孤身前來的勇氣,就不得不信了。
他在打量蘇婉言,蘇婉言也在打量他,見他高鼻鷹眼,眼窩深陷,目光充滿野性,身材高大,身體也十分強壯魁梧,臉上胡須雖然剃掉了,但是一層層青色的印子顯示出他毛發非常旺盛。
這分明不是漢人的長相,雖然穿著漢人的服裝,口音也跟京城人氏無二,但可以看出他絕對是個異族人。
不知道他什麼底細,也不知道他抱著什麼目的,蘇婉言心裡就有點忐忑。
那人聽了她的諷刺有點懊惱,辯解道:“誰會想到那麼大一個幫派竟然是個年輕女子執掌。”
蘇婉言笑笑,“你承認自己跟世俗凡人一樣很難嗎?非要標榜自己很厲害。”
“我厲不厲害,有你知道的時候。”
怕激起他的脾氣,蘇婉言適可而止,言歸正傳道:“我手下的人呢,既然我來了,你是不是應該遵守承諾把他放了。”
那人立刻答道:“可以,他被我關在山裡,你最好跟我一起去一趟。”
洛時年心想,跟他走,最後肯定是連她也一起控製。
她哄他道:“好,你走前麵帶路。”
那人就轉過身去,洛時年一眼看到他耳朵背後的紋身,那紋身是兩個匈奴人的字,雖然她不認識,但很確定那就是匈奴字。
她假裝跟著他往前走,一抬手觸動了袖箭機關,兩支袖箭朝匈奴人的後背射去。
沒想到那匈奴人也是個高手,竟然往旁邊躲開了袖箭。
蘇婉言趁著他還沒站穩,又射出兩支袖箭,但都被他化解了。
袖箭就隻有四支,蘇婉言隻能徒手跟匈奴人打起來,她已經很久沒有與人對戰過,加上匈奴人凶猛,光是力量就占據了上風,打了二十幾個回合,蘇婉言就被控製住了。
而這一切都被端木睿派來幫蘇婉言的劉三強看在眼裡,他就是那天端木睿在院門外偷聽,跟同伴私下裡議論,把端木睿誇上天的那位。
他不太喜歡蘇婉言,隻有他覺得蘇婉言配不上他家王爺,所以見蘇婉言被抓,他猶豫了一下沒有出手。
匈奴人把蘇婉言扛著往山上走,走到山的另一側。
這一側是陽麵,現在還有太陽照著,走到半山腰,就看到在一個山坳裡有幾間石頭和木板搭建的房子。
匈奴人把蘇婉言扛進屋裡,蘇婉言一眼看到煉藥堂的長老被綁著雙臂,耷拉著腦袋靠在牆上。
“你把他怎麼樣了?”蘇婉言怕他已經被匈奴人害死。
“你放心,他好著呢,隻是我出門時給他吃了點東西,她會昏迷兩個時辰。”
匈奴人說著把蘇婉言也放在牆角,她的手腳都被綁住了。
蘇婉言打量了一眼房屋,隻見靠著牆釘了很多木板,木板上放著各式各樣的小瓷瓶,還有一些漂亮的盒子,靠窗的大桌子上還擺著許多藥材,小籠子裡養著各種蟲,屋子的另一角的籠子裡裝著穿山甲和蛇等物。
她最怕蛇這種動物,不由得打了個寒戰。驚言堂的煉藥堂裡也是這樣,因此她很少去那邊。
“敢問這位先生的尊姓大名?”她收回目光,看向匈奴人,匈奴人正在觀察另一側靠牆的桌子上擺著的那座小丹爐。
小丹爐裡染著火,裡麵應該正在煉製丹藥。
匈奴人看完了轉過身來說:“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應該也看出來了,我是匈奴人,我叫義渠隆。”
蘇婉言知道這個匈奴人狡猾,不知道他說的真假,但隻是一個名字而已,也無所謂。
義渠隆用鄙夷的目光看著蘇婉言,“你聽說我是匈奴人,為何不怕,你們中原人不是都很怕匈奴人?”
蘇婉言揚著下巴,也顯露出倨傲的神情,“我們不是怕,是恨,恨你們的強盜行為,讓我們漢人不能安居樂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