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一揮手,所有夥計,應該也是打手都過來圍住了端木睿,端木睿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也不爭辯。
倒是蘇婉言有些急了,對那些人說:“剛才我們三個站在一起,他一直沒離開,不可能是他偷的。”
“就是啊,我大哥家財萬貫,而且有地位,怎麼可能做出偷盜行為。”蘇鶴鳴這時候是真的有點慌了,他也站出來向著端木睿說話。
端木睿笑著看了他一眼,他就有點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鼻子。
“你們三個是一起的,你們倆肯定要幫著他說話。”
端木睿身後那個小胖子又說一句,旁邊就有很多人附和。
可蘇婉言記得她進來的時候好像看到另一個人穿著白衣服,之所以記得清楚,是因為當時她還在心裡拿那些人跟端木睿比較了,那個人也是精瘦頎長的身形,但是比較的結果自然是端木睿更加俊逸出塵。
可現在那幾個人去哪了,要是靈秀在就好了,隻要她注意過的人就一定記得。
她想了想在蘇鶴鳴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蘇鶴鳴趁著亂就矮了身子離開了。
他繞過人群從後麵走了一圈,沒發現什麼異常,他又往彆處尋找,繞到大圓台子的後麵,終於看到兩個人影打開了大堂的小門,準備溜出去。
他跟著追了出去,外麵是一個院子,裡麵還有住處,周圍用很高的圍牆圍了起來。
“你哪裡跑?”看見那人要翻出院牆,蘇鶴鳴大喊一聲,發射了兩支隨身帶的袖箭,那人非常靈巧,為了躲開他的袖箭就從院牆上飛身跳了下來,並且朝蘇鶴鳴打來。
蘇鶴鳴怎麼可能是這個人的對手,幾下就被他打趴在地上,可蘇鶴鳴還緊緊抓著他的衣服不撒手。
他此時穿著裡麵的夾襖,明顯把外衫脫掉了,不知扔到了哪裡。
“你彆想跑,你這賊人,把東西還回來。”
不管那人怎麼打,蘇鶴鳴都死命地抓著他不放開,嘴裡還不服輸地叫著。
那人被他纏得不行,就下死手在他心口上打了一掌,他頓時從嘴裡噴出一口鮮血來,閉上眼睛昏迷了過去,那人掙開了他的手,還想再補一下,把他打死滅口。
這時突然從天而降一個穿著深灰衣袍的人,一把抓住了他想行凶的那隻手,那人想要反抗,卻被製得無法動彈。
來救下蘇鶴鳴的不是彆人正是肖時,他外出回來,看到蘇鶴鳴留下的字條,說要去找他姐姐,然後一起去拍賣堂玩。
這是肖時叮嚀過他的,一個人外出要告訴他去什麼地方和誰一起去。
幸好他聽了,肖時看到字條就找了過來,見前門緊閉,就從後院翻了進來,沒想到一落地就看到了眼前的情形,蘇鶴鳴說的話他也聽見了。
正想問這賊人是怎麼回事,就有一群人從後門出來,裡麵就有蘇婉言,蘇婉言看到蘇鶴鳴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又看到肖時抓住了賊人,就猜到剛才發生了什麼,連忙謝了肖時,蹲下身去探蘇鶴鳴的脈搏,感覺跳動緩慢,但沒有性命之憂。
“你們看,肯定就是這個人偷了指環。”蘇婉言朝那幾個人指著賊人說。
剛才她見蘇鶴鳴一直沒回去,就站出來說自己進來時看到還有其他人穿著白衣服,他們盯著端木睿不放,賊人肯定趁這個空擋逃跑了。
掌櫃也是沒了主意,更加驚慌起來,立刻讓人去搜尋,一邊也看守著端木睿。
蘇婉言跟著那些人,問他們還有沒有彆的可以出入的門,他們就帶著她來了這裡。
當場就在賊人身上搜到了那隻指環,肖時也趕緊帶著蘇鶴鳴離開,回去給他療傷。
夥計們把賊人帶到中間的大圓台子上,跟大家有了一個交代,至於指環今天肯定是不會再拍賣。
掌櫃讓夥計打開大門,所有人都陸續離開,但他叫住了端木睿和蘇婉言,給端木睿認了錯,端木睿不想過於受到大家關注,免得被人認出,所以一直沒說什麼。
此時見人都走了才開口道:“指環丟了非同小可,掌櫃的著急也在所難免。”
掌櫃見端木睿不像普通人,因此即便是剛才他被指認也隻是讓人圍了起來,沒有對他審問嗬斥,此時更是小心謹慎,雖然端木睿不像追究,但他還是說:“今日多有得罪,為了表示歉意,小人願意答應公子一個要求,你儘管提。”
“要求的話……”端木睿看了一眼蘇婉言,蘇婉言自是沒什麼表示,他一時也想不到什麼要求,就說,“先記下,說不準以後有事找到掌櫃麵前,那時候再提要求也不遲。”
掌櫃嗬嗬一笑,但心裡卻直叫苦,以後想起來的話肯定是什麼難辦的事情,但說出的話不好收回,隻得答應了。
端木睿看出掌櫃的強顏歡笑,他就說:“你不用擔心,我絕不會強人所難,不會提出過分的要求。”
掌櫃的立刻叫起苦來,“小人這也是不好做,你看今日,要不是這位公子幫忙,丟失了指環,本店就隻能關門大吉了,你們是本小店的恩人,不管什麼要求隻要能做到小人一定儘力。”
他說著就朝蘇婉言一拜,蘇婉言坦然地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