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言在漢人女子中不算低,但跟匈奴女子比起來,比最矮的還矮了半個頭。
她五官精致,眼睛時常是水靈靈的,皮膚也白皙細膩,就算在這種風沙大又寒冷的環境下,她的皮膚也還是白裡透紅十分細膩。
義渠隆跟她每日相處中,就更加了解她,除了她與眾不同的美麗,還知道她是個特彆堅強的女子,平時不愛說話,做事特彆認真專注,作為一個侍女也非常敬重他。
他還深深記得那次在京城集市上她談論製鹽製糖和種植作物時讓他心裡產生的震動。有時候他也會挑起這些相關的話題,可遺憾的是她失去了記憶,那些事情她都忘了。
那些見識本來就是蘇婉言在現代社會中所了解到的,跟她談論她照樣可以在思想上碾壓義渠隆,不過她因為失去了穿越之後的記憶,總覺得義渠隆有些話在騙她,所以就一直在掩飾自己,極少回應他那些話題。
再說她被義渠隆擄走以後,端木睿回到酒樓,發現人不見了,那兩個手下也是急得四處尋找,他氣急,原本極少懲罰下屬,但這次實在說不過去,就狠狠處罰了他們。
從刺殺,到偷偷帶走蘇婉言,端木睿已經猜到是義渠隆乾的,那些刺客他從他們的招式看就知道是匈奴人。
他雖然得知義渠隆已經離開京城,但還是帶人幾乎翻遍了整個京城,但最終自然是沒找到。
蘇遂得知蘇婉言被義渠隆帶走,氣得舊疾發作,尤其又是在初春,天氣乍暖還寒,病人更加難以承受。
他臥病在床,端木睿來看他,見他病重,心裡更添焦慮。
他對蘇遂說:“嶽父,我打算去匈奴找婉言。”
蘇遂靠在枕頭上,兩條腿都沒法動彈,他沉吟了片刻說:“你還是慎重吧。你隻身前往,義渠隆又對你充滿敵意,要是被他發現,你一個人根本無法抵擋,就算帶著你的人,也不能和匈奴王抗衡。”
端木睿當時沒說什麼,一直在心裡想著這事,確實想去匈奴救出蘇婉言不容易,需要仔細謀劃。
對於蘇婉言的安危他倒不是很憂心,既然義渠隆把人擄走,應該就不會看著她死去,肯定會幫她解毒。
草原上的冰雪逐漸消融,蘇婉言已經在匈奴生活了兩個月,好多事都已經習慣了,連複雜的匈奴語都能聽懂,而春天也慢慢降臨到了這片土地。
侍女們沒事了就帶著她去草原上騎馬,她做雇傭兵的時候,騎馬是必須會的項目之一,所以這件事也根本難不倒她。
侍女們見她跟那匹棗紅馬靠近似乎說了些什麼,又在馬兒的脖子上順著它的鬃毛,然後就動作利落地翻身上馬,揚起馬鞭馳騁了起來。
大家都朝著她吆喝,對她的騎術很佩服。
她騎了一圈回來,大家都好奇地問她:“婉言,你不是漢人女子嗎?怎麼也會騎馬,而且還騎得這麼好?”
她隻能編了一個謊言,“以前的好多事我都忘了,可能那時候學過吧。”
大家也不再追問她,隻圖騎馬玩的高興,很快就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後。
義渠隆在遠處看著她縱馬馳騁的颯爽英姿,隱約還能聽見她的歡聲笑語,嘴角就不自覺地揚起微笑,他也騎上一匹自己騎慣的黑馬,打起馬鞭追了上去。
蘇婉言跟人比賽,把彆人都甩在身後老遠,回頭一看怎麼一個人影也看不到了,連聲音都沒了,她疑惑地拉住韁繩,就看到遠處一個騎著馬的身影,馬蹄響得很急,眨眼間就到了她跟前。
“是你。”蘇婉言臉上歡快的笑意逐漸收斂。
義渠隆看著她被風吹得紅撲撲的臉頰,眼睛在陽光下格外明亮,心臟便又亂了一拍,眼睛盯著她說:“怎麼,不想看到我?”
蘇婉言連忙要下馬,她是奴婢,怎能和主子一起騎馬,她變了臉色也是因為知道不能再放肆了。
“你怎麼下去了?”義渠隆把一隻手伸到她麵前,示意蘇婉言把手放在他手裡,他想帶她一起騎馬。
蘇婉言猶豫了一下說:“這樣不好,我們身份有彆。”
“這是命令。”義渠隆沒有生氣,勾著嘴角說。
蘇婉言隻得把手放在他手裡,他用力一拽就把她拽到了馬背上,坐在了自己身前。
“坐好了。”義渠隆叮囑一聲,就用力夾了一下馬背,馬兒飛快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