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睿眼裡湧上了濕意,用感動根本不足以形容此時他那顆被震撼的心靈,他緊緊抱住了蘇婉言,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在心裡下定了決心一定會加倍對蘇婉言好。
皇帝身子一直時好時壞,把端木睿放回去之後,他又想到了八皇子,反正他就是存著心不想讓這些可能威脅到他和太子的人好過。
他把八皇子叫到宮裡侍疾,八皇子是他的兒子,叫他去侍疾,這是誰也說不出什麼的。
八皇子就被一直留在宮裡,這就無形間阻礙了他跟大臣們之間的聯係,也無法參與到政事之中,而之前那些他手裡的事都轉到太子手中,朝臣們從中揣測出皇帝這是想製約八皇子,原本向著八皇子的那些人又都轉頭成了太子的人。
八皇子是之前假皇帝在的時候才逐漸嶄露頭角的,而且當時八皇子的母妃蘭妃也頗受假皇帝寵愛,現在大家也琢磨過來是怎麼回事了,因此更加明白要遠離八皇子。
皇帝遲遲沒有得到蘇婉言毒害端木睿的消息,就給她傳信,讓她快點動手,她按照之前跟端木睿商量的,跟皇帝回信說端木睿從宮裡回去就更加謹慎,她害怕被發現就不敢現在動手,還說需要等待時機,時機來了她一定會下手。
皇帝心裡急,但也沒辦法。眼看三年一次的會試就要舉行,皇帝交由秦清風主導,讓太子跟著秦清風曆練,見蘇婉言遲遲不下手毒害端木睿,他就想著先打壓一下端木睿的氣焰,就讓端木睿跟在太子身邊輔助。
讓端木睿輔助太子,太子的身份更為貴重,讓端木睿輔助這在清理上說得過去,但這樣一來就顯得端木睿似乎能力不行似的,做事的時候也要看太子眼色,受太子管束。
皇帝這是特意提醒端木睿,讓他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他們父子才是正統,而他端木睿再有能力也隻能是附庸。
但端木睿卻好像沒什麼感覺一樣,每天都按時去貢院跟隨秦清風和吏部的大人們做事,但太子一開始還可以,卻不能始終堅持,總是遲到,去了之後也坐不住,隻想指揮彆人,不想自己做事。
他因此很不喜歡端木睿,就乾脆把自己的事都推給他做,反正端木睿也是輔助他的,端木睿做的事就是他做的,最後人家記在功勞簿上的也隻會寫他的名字,最多提一句由端木睿輔助一類的話。
秦清風自是看不過去,就找到太子說:“殿下整日來貢院無所事事,上下官員們看在眼裡,都會對太子產生非議的,以後還怎麼取信於他們。”
太子就從寬大的椅子上站起身,對秦清風說:“可這些瑣碎之事根本用不著本太子親自來做啊,本太子隻需懂得分派人手,讓下麵的人去做就好了。”
秦清風保持微笑,“殿下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皇上讓本官教導你,那今天你就跟著本官,本官交於你重要的事情來做。”
“那還差不多。”太子就跟著秦清風到了他做事的桌案前。
主持科舉的禮部官員,包括秦清風都是在一間大屋子裡乾活,因此屋子裡有誰怎麼樣了,大家都知道,見太子被秦清風叫過去,大家都偷偷笑起來。
現在是替考試做準備工作,確實也都是繁雜瑣碎的事,秦清風把全國的輿圖拿出來問太子:“你有沒有看過這張輿圖?”
太子看了一眼說:“看過,這本太子還能沒看過?”
“上麵所有州府報上來的舉人數目都不一樣。”秦清風指著輿圖說。
“那是自然,有的地方都不通教化,而有的地方卻是秀山惠水,人們重視讀書,所以舉人數目相差很大。”太子說完顯得有點得意。
秦清風卻說:“那你今天就幫本官整理一份文書,把你所說的不通教化的地方和秀山惠水的地方分彆歸到一起,然後結合那些出舉人多的地方做得好的方麵分析一下不通教化的地方要如何改進。”
太子一聽就傻眼了,“不會吧,你真的讓我做這件事?”
秦清風卻反問他:“怎麼了,殿下是覺得這件事不重要嗎?”
太子嗬嗬笑著,“當然重要,很重要,總結出來那些好的經驗對那些不通教化的地方會很有幫助。”
“這是為民為國的好事,殿下慢慢做,相關的文書資料都在這裡,你可以隨便翻閱。”秦清風把一遝文書都推到他麵前。
話說到這份上,太子也推辭不了,隻得坐下一邊看輿圖,一邊看那些文書。
但他雖然看過輿圖,但對輿圖上的那些地方根本沒有正確的認識,而且他又不想看文書,他就把端木睿叫過去,讓端木睿看過文書之後給他講。
端木睿對每一個地方,包括氣候、地理條件、農業和件資料就開始講解,說起來條理清晰而詳儘,不一會兒就吸引了很多禮部官員過來旁聽,大家都對端木睿讚不絕口。
見端木睿懂得這麼多,又被大家誇讚,太子就嫉妒了,講了一會兒就讓端木睿停下,把圍觀的官員都趕回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