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對端木睿說:“你講的也不知道對不對,孤還是自己看吧,你呢,去看看號房修繕得如何了。”
端木睿沒說什麼,就走了出去,正好可以透透氣,歇息一下,他還求之不得呢。
太子自己看了一會兒正好看到文書上寫蘇州的部分,他就大聲對旁邊的官員說:“蘇州這麼好的地方,為何當初不把咱們的國都建在蘇州呢?”
旁邊的官員心想這問題問他,他要如何回答呢,原因有很多,跟太子講太子估計也不想聽,他隻想說你最好回去問問你家祖宗,問他們是怎麼想的,蘇州這麼好的地方,不把國都建在蘇州,要建在這個冬天冷得死一樣,夏天熱的死一樣的地方。
官員雖然在心裡過了這一大段的內容,但看著太子卻一時不知怎麼回答,而其他官員聽了都忍不住竊笑。
太子知道自己話說的不妥,就連忙替自己挽尊道:“孤就是隨便一說,咱們京城也是物寶風華的地方,孤很喜歡,相信大家也都很喜歡。”
總之他乾正事的時候腦子就是有點秀逗,但做彆的,關於吃喝玩樂或者女人,他反而就顯得很聰明。
端木睿整天在貢院呆著,蘇婉言就擔心他吃喝的問題,聽說他跟官員們吃一樣的飯菜。
蘇婉言心想那種大鍋飯能有什麼好吃的,又聽端木睿回去說有的官員自己會從家裡帶吃食,到時候去膳房讓人幫忙熱一下就行,有的家屬到時間了也會送飯去。
她這天上午就想著要去看看貢院是什麼樣的,順道給端木睿送飯去。
中午的時候,她帶上靈秀,提著飯菜就去了,大家都在文殊閣裡做事,她走到文殊閣外麵就碰到了太子。
太子見她手裡提著膳盒就知道什麼意思了,心裡不禁一陣發酸,現在他那後院裡也就隻剩下蘇語嫻一人了,蘇語嫻怎麼會想到給他送飯。
而且他也不會跟大家一起吃,蘇語嫻不給他送,還有下麵的人給他送,都是上好的美味佳肴,每次都能把官員們饞哭。
端木睿也可以這樣,但他是自己不願意這樣罷了。
眼前看著蘇婉言了,太子就酸溜溜地說:“這是給孤那皇叔送飯來了吧?”
蘇婉言微笑道:“是啊,不知道王爺現在何處,若是在裡麵煩請太子幫忙叫一聲。”
“你來的不巧,他出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呢。”
太子說完看了看日頭,就對蘇婉言指了指那邊的涼亭,“這日頭大的,王妃要是想等倒是可以去那邊等著。”
蘇婉言從善如流,她也不想在這大門口杵著,就走了過去。
進了涼亭,靈秀在外麵候著,太子在蘇婉言斜對麵坐了,對她說:“孤知道你這是想在人前顯得你們夫妻恩愛,可送飯這事就大可不必了,你自己在家裡喝喝茶,繡繡花不好嗎,這一路勞頓的不值得。”
蘇婉言以前在太子麵前跟在皇帝麵前一樣,都是說她跟端木睿關係不好,他們恩愛隻是做給彆人看的,因此太子才會有這麼一說。
“我就是想來看看貢院是什麼樣子,順便給他送飯,沒什麼值不值得的。”
蘇婉言說完,太子心裡就高興了,他點點頭,“原來如此。”
他想起邱雨琳對蘇婉言做的那些事,就說:“邱雨琳之前對你做的那些,她現在受到了懲罰,孤覺得她罪有應得,但是孤還是想替她跟你道歉。”
蘇婉言笑道:“殿下給臣妾道歉,臣妾可不敢受,邱雨琳是邱雨琳,殿下是殿下,臣妾可不會把邱雨琳的過錯怪到太子身上。”
太子本想找這個話題跟蘇婉言拉近關係,蘇婉言這樣一說就把他的話堵死了,接下來他就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當初蘇婉言被邱雨琳坑害的時候,他可是沒有伸過一次援手。
半晌他才說:“你不是想來看看貢院嗎,孤帶你到處走走如何?”
他說著就伸出手想把蘇婉言從石凳上拉起來,蘇婉言站起來,但避開了他的手。
蘇婉言也不想跟太子待在這裡,就想著往彆處走走,她一出亭子就看到端木睿往這邊走來,心裡就開朗了許多。
端木睿大步走了過來,很自然地摟住她的腰,低頭對她說:“我聽同僚說你來了,就趕緊過來。”
“我怕你吃不好,給你帶了飯菜。”蘇婉言眉眼帶笑地說。
太子見他們之間的舉止儘顯親密,有點糊塗了,不知道他們在人前的親密是真的裝出來的,還是其實他們本就是恩愛的。
端木睿跟太子見了禮,然後就帶著蘇婉言往文殊閣走去,“帶你去看看我們做事的地方,那邊有專門用飯的地方。”
進了文殊閣,裡麵已經有些官員,三三兩兩或坐或站閒聊著,看見他們兩個進來,都停下了說話跟他們打招呼。
端木睿朝蘇婉言引薦了幾個重要的官員,就帶著她到了偏廳,在那裡坐著吃飯,一個年老的官員看見他們就半開玩笑道:“到底是王妃送來的飯菜美味,王爺剛才可是用的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