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說完,端木睿盯住她問:“那啥了是什麼意思,你倒是說清楚我好避免啊。”
他眼神曖昧,蘇婉言把身體往後撤了一點,清了清喉嚨,眼神亂晃道:“就是你們郎情妾意,成就了好事唄。”
端木睿笑著湊過去,“經你這一提醒我還真是醍醐灌頂,真是多謝你啊,我的娘子。”
蘇婉言琢磨著他這話不對,站起來鼓著臉說:“你什麼意思,像是在嘲笑我?”
“沒有,沒有,本王不敢,我是想跟你說,你比些話本子的那些書生還厲害。”
蘇婉言輕哼一聲,斜睨了端木睿一眼,有點驕傲的樣子。
端木睿卻笑著說:“你放心,我這雙眼睛,一眼就能看穿那些女子的企圖,我會像躲疫病一樣躲開她們,絕不會沾惹上的。”
蘇婉言轉了轉眼珠,“好吧,我相信你。”
皇帝從密室裡被救出之後,膽子就特彆小,晚上睡覺寢殿裡必須點著燈不說,還要有人守著。
這晚,已經是深更半夜,皇帝睡了一覺醒來,習慣性地喊人,可他睜開眼還沒開口,就看到床前立著一個穿著白袍子的身影,皇帝嚇得出不了聲,他雙手緊緊抓著被褥,渾身緊繃僵硬,連大氣都不敢出。
窗戶大敞著,一陣風吹來,那個東西身上的袍子和長發都飄了起來,皇帝一眼看到了一張慘白慘白的臉,眼角流著血淚,嘴唇也鮮紅鮮紅的。
風把窗戶吹得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加上屋裡光線幽暗,顯得特彆可怖。
“鬼,鬼啊……”皇帝全身蜷縮著,嚇得喃喃自語,聲音嘶啞,連調子都變了,想要大聲叫人,喉嚨裡卻叫不出聲來。
那隻鬼竟然在床前飄來飄去,真的不是走來走去,是飄來飄去,皇帝把杯子扯上來蓋住自己的臉,在被窩裡瑟瑟發抖。
許久都沒有聲響,他以為鬼已經離去,在被子裡也憋得不行,他就想探出頭透透氣,結果他把頭一探出來,就看到那張鬼在他眼前,幾乎是跟他的臉貼著。
他差點嚇破了膽,終於臉部扭曲地發出一聲尖叫,“啊……”
他歪著頭躺在那裡,明顯是暈了過去。鬼伸出長長的指甲在他臉上劃了兩道血印子,就飄著離開了。
第二早上,皇帝該上早朝了,近侍進來叫他,他眼睛睜得大大的,因為隻要一閉眼那張鬼臉似乎就出現在了他眼前。
他躺在床上神情恍惚,顯得有些神經質,聽到腳步聲都嚇得不行,大聲嘶吼著:“滾出去!”
近侍趕緊躬身退出去,可他馬上就大吼,“回來,給朕回來。”
近侍戰戰兢兢地又走回去立在床邊,對皇帝說:“皇上,該起身了。”
“上朝,對,上朝。”皇帝趕緊翻身爬起來,他想去人多的地方,那些朝臣們一個個都可以用來辟邪的。
內侍給皇帝梳頭的時候才看到他臉上有兩道血印子,膽戰心驚地對皇帝說:“皇上,您這臉上怎麼……”
“什麼?”皇帝把頭湊到銅鏡前一看,眼睛立刻睜大了,猛然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把把那片銅鏡掀在了地上,這還不能發泄心中的恐懼,又發瘋地把桌上所有東西都掃在了地上。
皇帝在早朝時,神情還是有些恍惚,隻不過看著朝臣們喋喋不休的說話,他沒有那麼恐懼了。
而此時蘇婉言正在吃早飯,端木睿也坐在桌上,吃完早飯他還要去刑部處理那些幫助梁休作弊的官員。
一個瘦高的少年披著長發,拿著一包東西走了進來,蘇婉言看見他,立刻放下筷子問他:“如何如何,快給我講講。”
少年朝著兩位主子行了禮,這才對蘇婉言說:“昨晚皇帝可嚇壞了,嘴歪鼻子斜的,眼睛睜得很大,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最後我把臉往他麵前一伸,直接把他嚇得暈了過去。”
蘇婉言拍著手笑道:“好,真是大快人心,乾得漂亮。”
她朝少年說完,又對端木睿說:“他就喜歡欺負咱們,咱們也給他使點陰招,嚇死他。”
“你們裝神弄鬼嚇他了,可彆嚇死了,嚇死可就麻煩了。”
端木睿拿帕子擦了擦嘴,把手伸向那少年,“給本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