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臉。”靈秀冷斥一聲,眨巴了下眼睛想到個辦法,對蘇婉言說,“王妃,你腳也洗的差不多了,快點拿起來擦一擦。”
她說完話就把蘇婉言的腳從水裡撈出來放在小凳子上,蘇婉言叫了一聲,“哎,我還想泡一下。”
“看婢子怎麼把那個不要臉的趕走。”
靈秀不理蘇婉言,端起洗腳水就往外走,片刻後就聽見一聲潑水的聲音,靈秀的說話聲隱約傳來,“哎呀,那裡怎麼有隻夜貓。”
婆子的聲音也隨即響起,“跑了跑了,要不要去追啊。”
靈秀又說:“算了吧,這大晚上的,可彆亂闖。”
蘇婉言擦著腳,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靈秀放了木盆走進來,笑著對蘇婉言說:“淋了一身的水,看他往後還敢不敢來。”
她是知道景戰想強娶蘇婉言這件事的,因此對景戰就特彆討厭。
“王妃,婢子都忘了跟你說,他竟然還想收買院子裡的丫鬟,哼,咱們這個院子就跟鐵桶一樣,他想搞這種歪門邪道,根本不可能。”
景戰來了兩天,對王府稍微熟悉了以後,就想拿錢收買蘇婉言的丫鬟,可惜丫鬟對蘇婉言忠心,沒有要他的錢,還回來跟靈秀說了。
“下次他再敢來,就不是潑水這麼簡單了,不打他個半死。”蘇婉言朝靈秀說,語氣卻很輕鬆。
靈秀想了想卻道:“他竟然想用土地來換王妃你,也算是大手筆了,一般人可做不到。”
蘇婉言不以為意地一哼,“都和你說了,他隻是個太子,他們國主一天存在,他一天就沒那個權力。”
靈秀卻又道:“他有這個心就不錯了,而且也是願意爭取的。”
蘇婉言搖頭,“我不相信什麼一見鐘情的話,一見鐘情都是被皮相吸引,他這是占有欲作祟,覺得我的容貌好,恰好又能對他有利,所以想得到我。若是遇到他覺得比我更好的,或者發現我對他來說也沒那麼大的作用,他肯定就對我棄之不顧,根本不會想到當初是如何費儘心思到手的。”
靈秀思考良久才說:“王妃說的應該是對的,你一說,婢子就想起當初王爺為了挽回你的名聲,帶著回春堂的大夫,打著你的旗號,帶著藥材一路去北邊救助那些受旱災的百姓,回來的時候聽說都認不出來了,跟個鄉下刨地的似的。王爺這才叫真的愛吧。”
蘇婉言想起那件事,雖然已經隔了許久,但仿佛就在昨天一樣,眼眶都不禁濕熱了。
她用力眨了眨眼睛,把感動的淚意逼了回去,“所以他若是遇到危險,我一定會不顧一切地去救他。”
過了幾天,景戰晚上又鬼鬼祟祟地出現在正院附近,還想爬上房頂去偷看,結果被附近巡視的侍衛發現,用麻布袋子罩住頭就是一頓暴打。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是鄔斯國太子。”景戰被打得大聲嚎叫。
侍衛故意道:“太子?太子怎麼會偷偷摸摸的,你肯定是哪裡來的飛賊,打死你這個飛賊。”
“哎呀,真的不要打了,我就是太子,我是太子啊……”
景戰的哀嚎聲傳得很遠,但侍衛們並沒有真的下死手,這都是蘇婉言提前交代的,可不能把人打殘或者打死了。
端木睿從外麵回來,老遠就聽到哀嚎聲,走到近前對侍衛們說:“指不定真是太子,你們快把人放開。”
侍衛們這才住了手,把麻布袋子扯開,有人打了燈籠過來一照,就看到抱著頭縮成一團的景戰。
“啊,怎麼真的是太子,卑職們還以為是哪來的飛賊冒充太子。”其中領頭的侍衛說。
端木睿示意他們把人扶起來,景戰把自己一張臉捂得還挺嚴實,一點傷也沒受。
“太子這大晚上的為何出現在後院?”端木睿語氣平和地問。
侍衛特意把燈籠照在景戰眼前,他不適地擋了一下,這才眯著眼睛說:“我覺得晚上涼快,就出來走一走,沒想到就走錯了。”
“原來如此,下次太子應該不會再走錯了吧?”端木睿語氣還是毫無波動,但還是能讓人感覺到涼颼颼的。
“不會了,不會了。”景戰擺著手,把燈籠往一邊的推了推。
“那就好,今晚是個誤會,還請太子見諒。”
景戰點著頭,低著頭不敢抬眼,“好說好說。”
端木睿又關心他道:“可有覺得什麼地方傷的嚴重?若是受傷了,這就叫人去請大夫。”
“還好還好,應該沒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