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言看了他一眼,沒有搭理,她看了一眼在坑底咆哮的老虎,騎著馬要離開此地。
“喂,你等我一下。”
趙恩源喊叫著正要追上來,突然看到什麼東西朝著他攻擊而來,他迅速躲開,定睛一看卻是一條蛇掛在旁邊的樹枝上,把嘴張得極大,四顆獠牙格外猙獰,又再次想要咬他。
他生性最怕蛇,立刻覺得連全身的毛孔都縮緊了,渾身冰涼,他慌亂地一夾馬肚子,雙手還緊緊抓著馬鬃毛,馬也受到驚嚇,慌不擇路往前跑。
蘇婉言就在他前麵,他的馬衝過去,蘇婉言躲避不及,兩匹馬相撞,馬兒都受到驚嚇,往前瘋跑,最後不幸的是,兩匹馬連著兩個人都摔到懸崖下麵去了。
好在懸崖不是很高,下麵不是河流,也不是石頭,而是年複一年積累了很多腐爛的樹葉,因此他們摔下去之後一點事也沒有。
蘇婉言拍乾淨身上的爛樹葉站起來,往上看了一下懸崖的高度,再看向正在仔細整理衣服的趙恩源:“這回你滿意了?”
趙恩源把眼前的頭發撩開,朝她拱了拱手,“實在是抱歉,剛才有條蛇要咬我,我最怕蛇了,情急之下想要快點跑,結果就這樣了。”
“一個大男人,還是一個門派的掌門人,連蛇也怕,真是好笑。”蘇婉言快氣炸了,指著懸崖說:“叫你不要跟著我,你看看,你把我害成這樣,現在該怎麼辦?”
“可我不是也幫了你嗎,不是我提醒你快跑,你還犯傻要跟老虎搏鬥,說不準現在更危險。”趙恩源顯得有幾分委屈。
蘇婉言不屑道:“那又如何,我稀罕你提醒我?跟老虎打起來,還不知道誰輸。”
她不再理睬趙恩源,默默觀察著懸崖上的情形,想找到自救的辦法,這懸崖底下的爛樹葉味道太難聞了,這種地方有瘴氣,還是快點離開的好。
她很快看到有幾條藤蔓從上麵垂下來,粗的有拇指一般,她想著不一定能爬上頂,能爬到哪算哪,到時候再想辦法,總好過在這裡等死強。
她想到就做,也不管趙恩源,順著藤蔓就爬上去。
今天天氣不好,早上天就陰著,這時候便下期雨來。
蘇婉言心想這也太倒黴了,她手腳並用加快速度,突然感覺下麵有股重量拽著藤蔓,往下一看,發現趙恩源也跟著爬了上來,她不耐地哼了一聲。
藤蔓被打濕了之後,有些滑,錢幣大小的雨點打在身上也很不舒服,蘇婉言越來越沒底,爬到頭了如果上不去也沒地方落腳,這又下著雨,豈不又要返回懸崖底部,她一時不知道自己的決定對不對了。
好在又爬了一段,下麵的趙恩源突然說:“看見沒,那邊有個山洞。”
蘇婉言把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下,果然看到他說的那個山洞就在她右上方。
她立刻來了精神,想辦法爬進了那個山洞,趙恩源後腳也跟進來。
雨越下越大,這個山洞並不深,蘇婉言為了離趙恩源遠一點,坐在洞口,加上身上打濕了一層,感覺潮濕又陰冷。
“蘇堂主,往後坐一點吧,一會兒該著涼了。”趙恩源語氣中帶著幾分笑意。
“不用你管。”蘇婉言冷聲應了一句。
趙恩源笑笑地看著她,過了一會兒突然說:“你知道我為什麼一直跟著你嗎?”
蘇婉言回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趙恩源又自說自話,“那是因為我對你很感興趣,你是我見過最與眾不同的女子,你聰明、有能力,性格還有趣,所以我想跟你獨處,哪怕片刻也好。我今天很高興,因為我的願望實現了。”
蘇婉言還是冷著臉,“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我一點也不想知道,覺得我好的人多了去了,真的沒有幾個像你這麼厚臉皮的。”
趙恩源歎了口氣便沒有再說什麼。
沉默了一會兒,蘇婉言開口道:“我跟你說清楚,不要對我有任何想法,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我是皇後,是端木睿的妻子,是天朝的國母,不是隨便一個女子。”
“你想多了。”趙恩源笑著,“我對你隻是欣賞和佩服,雖然你內外皆美,但我可沒說我喜歡你。”
蘇婉言臉一紅,氣憤地道:“我可沒這麼想,你才想多了。”
趙恩源哈哈一笑,蘇婉言又扭頭瞪了他幾眼。
他說道:“我可以跟你說個秘密,我其實是北燕二皇子。”
這對蘇婉言來說已經不是什麼秘密,她淡淡看了趙恩源一眼,漫不經心道:“那又如何?”
“我的身份一點都不能令你驚訝?”趙恩源很奇怪。
“我猜你肯定不簡單,短時間建立燕月堂,又有本事拉攏那麼多門派聽你們的號召,還敢跟我叫板,肯定勢力不小。”
趙恩源但笑不語,蘇婉言又說:“你為何要告訴我這個秘密,你在我中原國土上發展出這麼大的勢力,還一直故意針對驚言堂,我完全有理由相信你沒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