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言見到蘇安,蘇安開口就給她道歉:“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自作主張,不然也不會給你帶來這麼多麻煩。”
“我知道你是為了給我出氣,這不怪你。”蘇婉言雖然理解他維護自己的那顆心,但他現在被人輕易抓到就說明他做的不是明智之舉。
因此,她又提醒他:“不過下次最好先跟我商量一下,咱們一起想辦法,集思廣益之下說不定就能成功呢。”
蘇安連連點頭:“我記住了,下次不會再這樣魯莽。”
蘇婉言走的時候小聲對他說:“我會想辦法救你出去,你不要著急。”
她見完蘇安,趙恩源就在外麵等著她,還對她說:“我對他還不錯吧,吃的住的都是上好的。”
“是不錯,我還得感謝你。”蘇婉言諷刺地朝他一笑。
兩人一起往院子外麵走,蘇婉言不著痕跡地觀察周圍的環境。
趙恩源又問她:“他到底是誰,為何跟你們皇帝長得那麼像,是你們皇帝的兄弟嗎?”
“你一定考證過他的家族,他們家族有這號人嗎?他叫蘇安,就是我在拍賣堂無意間看到的,見他跟我們皇上長的像,所以買了回來,名字都是我給他取的。這個世界上長的像的多了去了,說不準哪個地方也有一個跟你長得像的呢。”
趙恩源半信半疑,因為他確實考證過端木家族的人,都是有釘有鉚的,根本不可能多出一個蘇安來,可除了有血緣關係的親兄弟,若是陌生人,即便再像也不可能到這個程度。
他心中存疑,但也沒有再問。
蘇婉言卻說:“所以端木睿那裡你對他造不成任何威脅,你就不要有什麼不切實際的想法了。”
趙恩源哼笑:“可是光他們長得這麼像這一點,我就可以做很多動作,照樣能給你們皇帝造成威脅,而且,這個蘇安對你來說似乎很重要,你若不答應和他交換,他就隻能永遠被我囚禁,等我設定的期限一過,我就會把他帶到北燕,那時候你想見他一麵都難了。”
蘇婉言在心裡咬牙切齒地罵趙恩源太奸詐了,隻好假意答應趙恩源先考慮,“看在咱們交情深厚的份上,在你設定的期限到來之前你一定要告訴我,我好做決定。”
“好。”趙恩源像是答應一個美好的承諾似的,臉上的神情柔和,目光也很深沉。
蘇婉言轉身臉色就從笑嘻嘻變成陰冷,她徑直往外走,走到大門口,轉過身麵對趙恩源,臉上帶著笑意,還舉起手揮了揮,“下次再見,過兩天我會來看看蘇安,順便跟你再聊一下。”
趙恩源點頭笑道:“可以,歡迎之至。”
過了兩天,蘇婉言果然又來了,去看了一眼蘇安,就讓趙恩源帶她在宅子裡轉了一圈。
又過了幾天,她又來了一次,趙恩源著急地等著她的回複,就說他的期限快到了。
蘇婉言就說下次一定給他答複,當晚回去,她就入夢,告訴蘇安逃跑的最佳路線,這幾次她借口去看蘇安,跟趙恩源說話都是為了搞清楚那間宅子的布局,給蘇安逃跑做準備,她又在夢中給了蘇安兩種藥,並告訴他則呢麼做。
在最後關頭,趙恩源就特彆小心,把蘇安看得很緊,看守人數也增多了,蘇安故意讓他們發現自己手裡有藥。
趙恩源拿到手下從他那裡搜出的藥後,就知道一定是蘇婉言給他的。
可是每次他們見麵,趙恩源都叫人看著的,他不知道蘇婉言是如何做到在看守的眼皮子底下把藥給了蘇安,但他又相信蘇婉言一定有這個本事。
他寫了手書,讓人送去給蘇婉言,警告蘇婉言不要耍花招,否則他可能會提前把蘇安送去北燕。
蘇婉言沒有理睬他,因為蘇安有兩種藥,一種被收走了,他們就會在這方麵放鬆警惕,不會想到他還有第二種。
而蘇婉言這邊也配合他,讓彆人出麵給趙恩源找了點事,趙恩源就離開了宅子,蘇安就趁著這個機會,用藥迷倒了看守,神不知鬼不覺的,從他們意想不到的一條線路逃走了。
趙恩源回來之後才發現蘇安已經不在,他雖然知道這一定是蘇婉言的手筆,也猜測到她前幾次來是為了踩點,但去找蘇婉言對質她絕對不會承認,還有那藥她是怎麼給蘇安的,他怎麼也想不通。
他直接去驚言堂找蘇婉言,蘇婉言還把他當上賓招待,假裝什麼也不知道地問他:“趙堂主怎麼來了,是告知我最後的期限到了麼?還是說蘇安又想刺殺你了?”
“蘇安跑了。”趙恩源見她裝得像,沒好氣地說了一句。
蘇婉言裝作十分驚訝,“你說他跑了,什麼時候跑的?你們那麼多人看著他又是如何跑的?”
“你不可能不知道。”趙恩源黑著臉說。
“我真不知道,這幾天我在門派裡都沒出門,我怎麼會知道。”
“他迷倒了看守,那迷藥不是你給的?還有那幾次你去找我,說要看他,其實是為了給他看逃跑的路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