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凝安眼睛都亮了,她輕手輕腳的打開棲雁閣那精致的木門就朝著永昌侯府院子中央那棵高大的槐花樹走去。
此時的槐花一串一串銀白色的小花苞是那麼的可愛清香,蕭凝安站在樹下,在院子裡行走的丫鬟侍衛們看見蕭凝安的身影連忙迎過來。
“殿下可是要摘槐花嗎?”
“這槐花極為盛大,十分適合摘下來送去廚房做槐花糕點呢。”
那些小廝丫鬟們都十分諂媚,生怕惹得這位攝政王哪裡不快,蕭凝安點點頭。
但是也十分敏銳的捕捉到可以摘下來槐花送去廚房,讓廚娘們做出槐花糕點。
蕭凝安想到一種可能,彎了彎唇角看向其中一個丫鬟:“你們小姐是不是也經常拿著小花籃采摘槐花?”
丫鬟很誠實的點點頭,經常能在這槐花盛開的時節看著自家姑娘拿著花籃站在樹下采摘。
蕭凝安不再言語,而是專心致誌的挑著那些一串一串似小鈴鐺一樣的槐花,由於她長得很高可以摘到比寧歡意能摘到的還要高地方的槐花。
玄色的衣袖被挽起來,露出潔白的胳膊,跟衣裳的顏色有鮮明的對比。
其餘的小廝們知道這裡不需要自己也都識趣的走開,不一會,小花籃裡盛滿了槐花,蕭凝安掂了掂分量,應該可以在寧歡意吃藥的時候輔佐用藥。
於是又在丫鬟的引路下,蕭凝安提著花籃來到了棲雁閣的小廚房裡,這裡的小廚房雖然小,但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蕭凝安~一遍遍的掃過去,能夠看到在整個小廚房最西側很多藥罐,蕭凝安的眸子有些黯淡,寧歡意就是這樣,從小用藥到現在。
不知道為什麼,蕭凝安隻覺得心底十分酸澀,有些心疼。
廚娘見到蕭凝安大駕光臨,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這是在永昌侯府還是攝政王府,按例來說,廚房這種地方府上大人都不舍得大小姐過來,怎麼能讓攝政王過來呢?
幾個原本還在緊鑼密鼓籌備晚膳的廚娘連忙放下手中的活,跑到廚房門口來向攝政王蕭凝安行禮。
蕭凝安並沒有多少架子,她擺擺手示意都起來,隨後把手中的槐花遞給為首的那位廚娘。
“教本王做槐花糕。”蕭凝安實在不知道該多說些什麼,她一向說話的風格就是這樣。
廚娘們哪裡敢違抗攝政王的命令,為首的那個廚娘身形微胖,笑起來也是很憨厚的樣子,她拿過來這槐花就先放到木盆裡麵洗乾淨。
蕭凝安看著她要洗完了,便連忙接過來:“本王要自己做,你在旁邊指揮著。”
這個簡直是給廚娘出了一個大難題,身為小小的廚子,又怎敢隨意命令攝政王呢?但是不遵從命令更是不行,廚娘便處處注意著,總算是把那摘下來的槐花處理好,做成了餡子在一旁備用。
蕭凝安行兵打仗的那幾年倒是也自己下過廚燉鍋麵粉,所以知道如何揉麵,剛弄出來麵粉的時候,不可避免的沾染在了臉頰上。
“凝安?”
就在蕭凝安剛剛打算開始揉麵的時候,一道軟糯的聲音從廚房門口傳進來,蕭凝安一抬頭,便看到了寧歡意站在門口。
廚娘們心中連連叫苦,今天這是什麼日子啊?怎麼這金貴的人一個又一個的來到廚房?
但是即便是這麼想,也不得不迎到寧歡意身前,禮節行過之後寧歡意便走進來看著,蕭凝安一身玄色衣裳為了揉麵而把自己的袖子挽了起來。
那纖細的胳膊上卻有著幾道驚心動魄的疤痕,寧歡意立刻被聯想到了之前蕭凝安行兵打仗應該難免受傷,而這幾道疤痕即便是好了都那麼的觸目驚心。
不難想象出蕭凝安剛剛受傷,血流不止的樣子,寧歡意頓時紅了眼圈,蕭凝安還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但是從來不會哄女孩子的自己隻好問道:“怎麼了?”
三個字說的很是無助,拉著寧歡意就先走出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