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媚禧跌跌撞撞地跑到了中醫研究所。
柏安誌正好在,見蘇媚禧瘸著腿跑過來,他連忙過來跟她打招呼。
然而,她卻像是沒看見他一樣,隻匆匆往陳教授的研究室跑過去。
她砰地一聲撞開了門。
終於見到了陳教授。
陳教授也看向她。
據他觀察,她不是那種毛毛糙糙的人,今天是怎麼了?
她焦急又氣喘地問:“陳教授,請、請問,您說的那位重大人物,需要您出席專家會診的,他叫什麼名字?”
陳教授看著蘇媚禧,她已經急哭了。
“這是保密的。”陳教授道:“我不方便透露。”
“他是不是叫顧巍?如果他是的話,那……那他是我丈夫。”
陳教授不禁疑惑了一下。
沒錯,那位患者的確就叫顧巍。
他是蘇媚禧的丈夫?
按理說,如果是直係家屬,那應該通知她啊,為什麼他在出診的時候,隻看到患者的母親?
“他真的是你的丈夫?”陳教授問。
蘇媚禧已經哭了,“如果他叫顧巍,那他是我的丈夫,陳教授,麻煩您告訴我,他是在哪個病房?”
跟在身後的柏安誌也聽見了,柏安誌道:“我替你去查一查吧。”
他在仁信醫院也有人脈,可以查得到。
很快,他就聯係到了醫院那邊,緊接著,他同情地看向蘇媚禧。
“怎麼樣了?”她問。
“轉院了,昨晚轉的。”
“有沒有說轉到哪裡?”
柏安誌道:“不清楚,我替你查一查顧巍的航班。”
蘇媚禧一直在落淚。
她感覺自己一直是個淡定的人,然而,聽到顧巍受傷的消息後,她就不淡定了。
陳教授說他傷得很重。
眼睛看不到東西,耳朵也聽不到聲音,腿也傷了,精神受損,會很疼……她一想到這些就心疼得不行,就好像這是傷在自己身上。
怪不得這段時間一直感到胸悶,可是去檢查了又沒事。
或許這就是維娜說的,夫妻之間的靈犀。
她忍著傷心,然後給顧成打了一個電話,將具體經過說了一遍。
顧成剛處理完海外公司的問題,才剛剛得閒一下,現在一聽這事,他不禁氣道:“我媽怎麼這麼糊塗?”
又說,他會尋找顧巍的下落。
……
顧成到底人脈廣一點,他那邊很快就查出航班的信息了,是早上的航班,落地是英國。
柏安誌聽說顧成已經查出來了,有些不痛快,他問蘇媚禧,“那叫他查一查,去了英國哪一家醫院?”
顧成沒有查到。
邱語柔這些年一直在英國,她在英國人脈廣,結交了各種勢力範圍的人,比顧成還要厲害。
若是她到英國,秘密聯係了私家醫院,那就很難知道顧巍去了哪一家醫院。
但顧成又安慰蘇媚禧:“你不用擔心,我一定會把顧巍找出來的。”
蘇媚禧哭了起來。
她打算出國了。
無論顧巍在哪裡,她都想離他近一些。
柏安誌見蘇媚禧要出國,不由地問:“你知道出國要辦什麼嗎?”
“護照和簽證。”
“護照好辦,但是簽證很難,罷了,我替你申請一個吧。”
蘇媚禧也管不了這麼多了,隻想儘管找到顧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