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個,會成功的。”
吳染坐在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姿態很是悠閒。她的輕鬆隨意,隻是想寬慰下吳邪。
吳邪抽著煙,長舒了一口氣,把煙掐滅,去廚房開始擺弄一盤臭豆腐。
王盟帶回來個女醫生和少年,女醫生二十多歲,叫梁灣,長相漂亮,少年是個高三生,叫黎簇,纏著一身繃帶。
兩人乖乖坐到了沙發上,一看就知旁邊穿皮坎肩的強壯漢子威懾力很強。吳邪從廚房裡端了一盤臭豆腐,像招待熟人一樣隨意,“來,嘗嘗長沙正宗的臭豆腐,濃淡正佳,焦爽爽口啊。”
兩個小鵪鶉左右望望,都沒動手,吳邪把盤子端到跟前,王盟伸手命令,“吃。”
肌肉發達外露的坎肩大哥也把人往下一按,吳邪淡然吩咐王盟處理醫院後續的事情,吳染倚在沙發上,唇角勾起淺淺弧度。
兩個客人艱難地咀嚼,吳邪冷淡命令,“咽了。”
黎簇咽了後,還張大嘴巴,露出了討好的笑。半晌,他鼓起勇氣問情況,吳邪簡單說明情況,劃傷他的人是自己的手下黃嚴,他收了錢,要隨自己去一個地方。
黎簇問是他誰,對方側首,道:“我是吳邪。”
吳邪起身,拿出醫藥箱,坎肩見狀,一手拽著黎簇,就把少年按到了鋪著白桌布的茶幾上。吳邪又坐了下來,朝梁灣揚首道:“把他的縫線挑開。”
梁灣猶豫膽怯,吳染起身走向廚房,好心提醒,“醫生動手更好。”
吳染去廚房磨了咖啡,她哥一杯,自己一杯。至於梁灣,她溫柔一笑,“一會兒還要縫起來,勞煩你了。”
梁灣仍舊怯的很,麵前這個和她年齡相仿,長相美麗卻掛著淺笑的女子,沒讓她有絲毫心安。
吳邪看過傷口,在照片上做了標注後,又讓梁灣把傷口縫了起來,自己則端了咖啡,坐在沙發上,態度悠然,等縫合完,見黎簇未喊一聲痛,看他的目光也發生了變化,多了一絲欣賞。
縫合完,梁灣被請進了衛生間。吳邪則告訴黎簇他必須隨他們去境外沙漠的要求,雖然吳老板持著商量的態度,沒有使用暴力,但是絕對不容忍拒絕。
黎簇看著一屋子的人,彆說外看起來不好惹的吳邪和王盟,就是淺笑著喝咖啡,看起來比他大不了幾歲的女子,看起來也深不可測。
“她去嗎?”黎簇忽然指著她道。
“當然。”吳邪看向妹妹,眼中滿是溫情,毫不猶豫道。
吳邪很耐心地跟黎簇說明了古潼京和沙漠的情況,又詳細說明了他的家庭情況,不管是錢財、親人,還是出於少年冒險的勇氣,黎簇最終被迫又有點自願地答應了。
吳染放下咖啡,對黎簇道:“你這個年紀的少年,春心萌動應該是很正常的事情,是沈瓊把黃嚴的盒子給你的,你不好奇嗎?你現在很迷茫,完全可以做出一個截然不同的選擇。”
吳染耐下脾氣勸了兩句,最後眼現殺意,扭了扭手腕,“既然你已經答應了,就不要搞破壞,我的脾氣一向不大好,至於他呢,近些年脾氣也沒前幾年好了,所以你最好老實點。不然的話,這世上消失一個人,很容易。”
吳染長相年輕豔麗,說話很溫柔,但黎簇對上那雙狹長迷人的眼睛,就莫名的膽寒。
見少年反應,吳染很滿意笑笑,她哥一向不擅長威脅及使用暴力,即便現在變了很多,也保持著以前的習慣。但吳染這楚爺親自教導過的,把她溫柔的折磨,談笑間殺人的手段學了也有三四分。
乘飛機又轉了幾趟車,吳邪兄妹、王盟和黎簇到了和馬老板會合的地方,吳邪化名關根,是一名攝影師。吳染化名楚遙,是一名旅行作家,黎簇是攝影師助理,王盟是生活助理,而吳邪拿宋墓老燒酒誘來的馬日拉是向導。
馬老板帶了家眷,女人名叫楊紅露,雇傭了一夥人,為首的年輕女子叫蘇難,長相豔麗,手下一幫小弟,其中的小頭頭叫老麥,看著都不是善茬兒。
一行人換了車到境外後,遇到了一群拍攝紀錄片的人,吳邪他們幫忙把車拉出來後,這幫人就想跟在車隊後麵。吳邪自然沒有同意,他們倒也機靈,轉頭就去找了馬老板那幫人。
兩行人合為一夥,順利到了駐紮營地,有烤肉啤酒。
吳染望著無垠的廣闊的荒漠,遙想著古潼京,舉起酒杯和吳邪撞了一杯,“關老師。”
吳邪一笑,碰杯道:“楚作家。”
關根、楚遙,是兄妹倆發表攝影或文章作品的筆名,以此稱呼,倒有幾分調侃的味道。
吳邪很快就導演那幫人喊走了,馬日拉拉著黎簇,“小哥,來喝酒。”
吳染製止,“不要叫他小哥。”吳邪走過來拿了一瓶酒,亦是如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