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在殿內轉了一圈,說了幾句話,就轉身出去了,出去前對吳染道:“小七,看著點兒黎簇。”
吳染點頭,攝製組在拍攝,蘇難一夥人在撬鎖敲玉,黎簇覺得很不對勁兒,想要出去,卻沒人在意他說的話。他走到像是長滿藤壺的牆跟前,見落了一地紅珠子,登時要喊人,被吳染阻止了。
吳染摸了摸那麵牆,見紅珠子越滾越多,拉著黎簇走回了中央,老麥那夥人搶箱子裡的美玉珠寶。吳染一句話潑了他們一盆冷水,“不想死的話,把東西放回去,趕緊離開這裡。”
“說什麼呢!”老麥剛仰頭瞅了吳染一眼,目光裡帶著貪欲。話音還沒落,宮殿就搖晃起來,吳邪、蘇難先後跑了回來,吳染冷冷瞅了這幫亡命之徒一眼,直接奪了人手裡的東西扔到箱子裡。
其他人見狀,都拿出扔了回去,所有東西都放了回去,但石門已經關上,周圍的地麵也開始塌陷。所有的立主之地,隻餘一個蹺蹺板樣的機關。
老麥那夥有個人沒站穩,拽著黎簇掉下去,幸虧吳邪拉住他手,又拿鋤頭勾住木板才沒掉下去。吳染蹲下身,朝吳邪伸出手,道:“抓緊。”
後邊蘇難拽著她身子,才沒讓她掉下去。吳染蘇難兩個把吳邪黎簇兩個救了上來,那被喊做“老秤”的卻慘叫一聲,跌落下去,蘇難扔了個信號彈往下一照,人已然被利刃刺穿了胸腹。
吳染沒心思同情他,穩著身子環視四周,發現一幅壁畫,她伸手,感受到氣流的流動,指著木板擋住的地方道:“出口就在壁畫下方。”
吳邪聽了,指揮著慢慢挪動腳步,使木板往前傾斜,剛露出了一半出口,一男的就快跑幾步竄了出去,攝製組的徐磊一時不慎,掉了下去。
吳染抿抿唇,開口看向安慰調度眾人的吳邪。吳邪一邊穩著腳步,一邊道:“這個機關並沒有那麼複雜,我需要一個人來保持平衡,但前提是,這個人不能拋下我們。”
急於求生的眾人紛紛自薦,對上吳邪的目光,吳染了然,對身側的黎簇道:“小孩,你來。”
“我不去。”黎簇轉頭,語氣冷漠。攝製組的人見狀,忙道:“關老師,這麼艱難的任務,彆讓孩子去,我來吧。”
“他可以的。”吳邪拿手電,照向歪著頭的黎簇,開口勸他。黎簇正首,“你就不怕我跑了,你死了,我可就自由了。”
吳邪晃晃手電,沉吟了一秒後道:“你可以試試,不過我隻能相信你了。”
黎簇起身,和吳邪配合著一個個把人送出去,等最後餘了兄妹倆和蘇難,吳染看她哥,“你先走,相信我。”
吳邪點了點頭,小七的身手,他還是知道的,小七的頑固,他更知道。吳邪跳下,木板轉眼失去平衡,吳染以驚人的速度跑過去跳了下去,平安落地後,拍了拍沒來得及緊張就放鬆的哥哥。
上了地麵,老麥和一叫十一的女孩先後揍了跑了那男的一通。吳染走過,眼中浮現一絲可憐,他隻是害怕,卻害了另一條命。
她走回帳篷,擰開瓶礦泉水,遞給黎簇,“做的不錯,”
黎簇咕嘟咕嘟喝了半瓶,看向微仰脖子喝水的吳染,脖頸弧度優美,標準的天鵝頸,皮膚白嫩,很美很漂亮。他目光放遠,吳邪在和馬老板說話。
收回目光,吳染已經喝完,擰起了瓶蓋。黎簇看著她嬌豔的臉龐,忽然問了句,“楚遙,你和吳邪是什麼關係?戀人?”
吳染把礦泉水放到桌上,勾起撩人的笑意,“怎麼,你也關心我?”黎簇麵薄,被女人含情似水的眼眸一瞅,臉就紅了,往後退了步,磕磕巴巴道:“我,我就是看你們關係不尋常,問問而已。”
“他是我哥,親的,唯一的。”吳染不再逗他,極認真地解釋,望了望遙遠的沙丘又轉回頭來道:“前男友倒是有一個,在北京,回頭介紹你認識。”
“……”
黎簇無言,略顯尷尬,但很快就化解了。
吳邪回來,拿濕毛巾擦了擦臉,坐在王盟身邊接他遞的平板,看恢複的照片,黎簇在一旁瞄著看。
吳染問:“怎麼說?”
“還要下去。”吳邪回答,手裡還翻著照片,提醒,“小七,這回你就彆下去了。”
“嗯,”吳染乖巧答應聲,看了眼萌噠噠的王盟,轉身回帳篷裡去了。
第二天,在馬茂年的脅迫下,除了王盟、吳染、蘇難的三個手下,以及攝製組的三個女孩外,其他都下去了。
帳篷裡,吳染安靜坐在桌前,看一本關於蒙古族文化的著作,王盟靠著包袱在玩消消樂。
兩人正悠閒時,外邊傳來女聲,“王盟哥哥,王盟哥哥。”
“估計要出事,你還不英雄救美去?”吳染翻頁書,聽見外邊女孩沒了聲音,頭也不抬地與王盟道。
這攝製組裡的女孩,都單純的很,在這裡沒達到目的,估計要去馬茂年那邊,那邊的一群人,可都不是善茬兒。
王盟睜開眼,坐了起來,摘了耳機,朝吳大小姐看了眼,無奈地關了手機,拉開帳篷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