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盟拿水往盆裡一倒,蟲子就立刻鼓脹起來,黎簇說著,擼起了袖子,“所有第三次下過地宮的人,身體裡都有這種東西,我身上也有。”
他剛說完,老麥道:“你媽的,老子和刀打了半輩子交道,這是刀傷嗎?”
馬茂年惱了,大吼:“給我宰了他們。”
吳染正掀起她哥的衣裳查看,王盟和老麥打了起來,一個搏鬥,王盟的左臂被槍打中了。
吳邪就拚命撓起了了胳膊,黎簇按住了他,吳染拔出了匕首,去拿酒和火,開口吼道:“要想活命,都他媽給我閉嘴!”
吳染很少說臟話,發脾氣,這麼一吼,屋裡的人都安靜了下來。她走到攝製組的曾爺跟前,指揮人,“按著他頭和四肢。”
幾人趕緊手忙腳亂地按住了,那邊吳邪、老馬等人也被綁了起來。
吳染在曾爺的脖子上看見了蠕動的蟲子,一手掐住了它,在旁邊開了一道口子,拉住蟲子,把它生生拽了出來,往地上一甩。
老麥趕緊開了兩槍,把蟲子打死了。圍觀的人都咽口水,一臉恐懼,吳染卻麵不改色拿布擦了擦手,道:“下一個。”
馬茂年見人成功了,迫不及待地當下一個,接著就是攝製組的王導,最後才是吳邪。
把她哥肚子裡的蟲子拔|出來後,吳染瞪了他一眼,做了口型道:“我們回去再算賬。”
待她哥纏上繃帶後,吳染叫王盟跟他上二樓,一進屋關上房門就道:“脫衣裳。”
王盟抱住了自己,“你想乾什麼?”
吳染翻了個白眼,“你的傷。”
王盟把衣裳脫了,吳染按著他膀子看了看,道:“貫通傷,子彈沒卡在身體裡,沒事。”
說完,從包裡拿出一白瓷瓶扔給他,“自己處理吧。”
王盟自己艱難地包紮之後,又頗為困難地穿上衣裳,對進門來的吳邪道:“老板,這得算工傷。”
吳邪沒吭聲,看向一臉不善的妹妹,哄道:“小七,黎簇那小子是哥弄過來的,怎麼也對他負責啊。不過你那藥真是好東西,有配方嗎?”
吳染哼了聲,“師父說了,有配方也配不出來,有些藥材都已經絕跡了。”
“唉,”吳邪一拍手,“黎簇那小子真是撿了個大便宜。”
王盟把白瓷瓶給吳邪,“老板,這藥的效果特彆好,你也上點兒,我的傷口現在都不疼了,癢癢的,長肉的感覺。”
吳染往床上一躺,把腳搭在了床欄上,道:“下不為例。”
吳邪一笑,小七呀,一向是嘴硬心軟。
他上了藥,傷口好的很快,到第二天離開時,都長出了新肉。
補充裝備後,一行人踏上了尋找古潼京的路程,在蘇難的刻意引導下,馬老板帶上了嘎魯這個家夥。
看見他傻嗬嗬的樣子,吳染麵上笑,心裡卻冷哼,傻子裝得還挺像。
大漠千裡,沙丘綿延,熾陽如火,走到一半,駱駝也不肯走了,他們隻好丟下駱駝背著行李往前走。
又走了多久,指南針也不管用了,吳邪走到沙丘上望了望,看向黎簇,忽然一笑。
黎簇不明所以,緊接著,鼻子上就挨了一拳。
他捂著鼻子跪了下來,看血滴在沙子裡,大罵:“吳邪,你有病啊?”
吳邪沒搭理他,蹲下身子看血滴的形狀,看會兒後指明了前進的方向。
一路,黎簇不知挨了幾拳,終於到了一片綠洲,他才鬆了口氣。
老麥率先撲到水裡,忽然發現沙裡有金子,不由興奮起來。喊聲吸引了其他人,都奔到了海子邊。
老麥一夥和導演一夥在瘋狂地撿金子,吳染他們看著爭先恐後的樣子,眼裡沒有絲毫波瀾,隻是有點擔心帝都那邊,也不知道小花能不能應付的過來,隻希望張日山能看在師父的麵子上幫幫小花。
就地紮營後,攝製組和那群亡命之徒都數起了金子,尤其是攝製組那群人,都變得趾高氣揚起來。
煮了粥,吳染看著王盟吃完一碗又盛了一回,放下了勺子,很認真道:“王盟,肯定是因為你吃的太多,把我哥都吃窮了,所以才老拖欠你工資的。”
王盟看了看自己的碗,道:“是嗎?”然後聳聳肩,無奈道:“這我也沒辦法,總不能餓著肚子乾活。”
吳染笑了笑,走到海子邊去洗碗,吳邪坐在海子邊,黎簇在水裡洗澡。她一過來,黎簇就不好意思了,立刻從水裡出來穿上了衣裳。
“臉皮還真薄。”吳染笑他一句,待黎簇走了,對吳邪道:“嘎魯不是真傻,他應該也是汪家人,而且級彆比蘇難還要高。”
“走一步看一步吧。”吳邪說了句,把手裡沙子扔了。他和馬老板一起,就是想借此牽製一部分汪家人,並通過他們把古潼京和黎簇的消息傳出去。但攝製組的加入,讓事情不可控了。
吳染歎息一聲,神色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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